第一刀劈向教主右肩,却在即将命中时被无形力量带偏——磁铃改变了刀势!教主机械爪横扫,赵莽急退,胸口仍被划出三道血痕。
第二刀斜挑咽喉,再次在最后时刻偏离。教主冷笑,铜铃摇得更急。第三刀、第四刀。。。接连七刀全部落空,赵莽的体力已到极限,断刀上的蓝光越来越弱。
"你以为钟表匠没试过这招?"教主一步步逼近,"磁石频率专克戚家刀!"
赵莽背靠墙壁,突然瞥见墙角立着一尊青铜鹤香炉——那是地宫的风水镇物,与铜球通过地下的铜线相连。一个疯狂的计划闪过脑海。
第八刀,赵莽没有直取教主,而是刀锋一转,擦过青铜鹤的翅膀!
"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奇特的共振波通过地下铜线传导。铜球内部的齿轮突然发出刺耳摩擦声,教主的机械右臂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什么?!"教主惊恐地看着失控的机械臂,"不可能!"
赵莽趁机扑上,断刀直刺对方胸口。教主用磁铃格挡,但共振已经形成——他体内的齿轮组一个接一个地崩裂,尸油从关节处喷涌而出!
"啊!停下!"教主踉跄后退,撞在铜球上。这个精密装置现在成了他的噩梦,共振波被放大数倍反馈回他的机械躯体。齿轮一个接一个地爆开,右半边的机械结构开始解体。
"洋人。。。早偷走了。。。"教主突然狂笑起来,机械眼迸出火花,"东交民巷。。。地下工厂。。。比我的先进十倍!"
赵莽心头一震:"英国人?"
"威廉姆斯。。。只是小卒。。。"教主的血肉部分开始抽搐,显然是尸丹的毒性发作了,"真正的七窍玲珑心在。。。"
他的机械爪突然指向赵莽胸前——那里挂着赵家祖传的玉佩,上面刻着七个细孔,与戚家刀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赵家。。。才是始作俑者。。。"教主的声音越来越弱,"永乐年。。。天工院。。。"
铜球在剧烈共振中轰然炸裂,齿轮与管道碎片四溅。教主残破的身躯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墙上。他的机械义眼最后闪烁了一下,聚焦在赵莽的玉佩上:
"轮回。。。才刚刚开始。。。"
地宫开始坍塌,阿吉冲进来拽起赵莽:"赵爷!毒雾管道破裂了,整个天津城。。。"
赵莽最后看了一眼教主的尸体——那半张人脸竟带着诡异的微笑。他摸向胸前的玉佩,七个孔洞中似乎有微弱的气流通过,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哨音。
那音调,与戚家刀的共振频率一模一样。
第四章:燃烧的齿轮
天津英租界,光绪二十三年冬。
赵莽坐在临海的阳台上,后背的烧伤仍缠着纱布。手中《泰晤士报》的头条触目惊心:《印度叛军遭遇神秘军团——旁遮普地区惊现"齿轮战士"》。配图是张模糊的照片:几个轮廓分明的人形站在硝烟中,关节处闪烁着金属光泽。
"改良版尸傀。。。"赵莽冷笑,将报纸揉成一团。窗外传来汽笛声,港口的英国商船正在装货,起重机吊装着一个个标有"精密仪器"字样的木箱。
桌上的戚家刀已经修复,但音叉装置永远留下了裂痕。赵莽用绸布擦拭刀身时,突然发现断裂的音叉基座上刻着一行小字——是钟表匠的手笔:
"他们偷走技术,但偷不走魂魄。"
海风穿过阳台,掀起报纸一角。赵莽瞥见内页的小标题:《紫禁城修缮工程发现地下密室》。文章含糊其辞,只说发现了一些"前朝奇巧装置",已交由恭亲王处理。
胸口突然传来微弱的震动。赵莽摸出祖传玉佩,七个孔洞正在风中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哨音。这音调与戚家刀的共振频率完美契合,就像。。。某种呼唤。
远处港湾,一艘悬挂米字旗的蒸汽船拉响汽笛,缓缓驶离港口。夕阳将甲板上的货物照得通红,几个戴斗笠的人影立在船舷边,姿势僵硬得不似活人。海风吹起其中一人的袍角,露出反光的金属足踝。
赵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刀柄上敲击着——三长两短,正是《鲁班木经》中记载的"唤醒"节奏。
海平线上,最后一缕阳光被蒸汽船吞没。但那七个孔洞的哨音,依然在风中轻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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