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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335（第3页）

陈默的粒子步枪瞬间上膛，这位经历过星际海盗围剿的老兵，此刻瞳孔中倒映着扭曲的投影：“你是谁？”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却在寂静的甬道里激起阵阵回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选择。”投影突然分裂成无数细碎的光点，在空中重组出一座燃烧的城市，“继续探索，你们将永远困在这个时间牢笼里；现在离开，历史的真相将永远被掩埋。”画面中，穿着十七世纪服饰的士兵正用能量武器屠戮着外形酷似伽马7号行星原住民的生物，他们脖颈处的项圈在临死前爆发出刺目的蓝光。

林深的机械义肢不自觉地抽搐，那些神秘纹路再次泛起微光。他低头看向量子记录仪，全息屏幕上，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股东名单正在与行星地质层数据产生诡异的共振。记忆突然闪回考古学院的毕业典礼，老院长将象征使命的量子罗盘交到他手中：“我们的使命，是让沉默的历史开口说话。”

“我们不能走。”林深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动作停滞。艾琳娜的红发黏着干涸的血渍，她死死攥着反物质分析仪，指节泛白：“林深，那个东西说的时间牢笼。。。”

“但我们已经记录了关键证据。”林深调出量子记录仪的深度分析界面，那些反物质字符正在自动解码，“你们看，这些股东名单的排列方式，完全符合量子纠缠态的数学模型。这不是简单的历史文档，而是某种加密的时空坐标。”

陈默突然指向甬道尽头：“能量读数异常！有东西在重组。”众人的探测仪同时发出尖锐警报，原本闭合的金属门正在逆向展开，黑色液体如同有生命般沿着墙壁攀爬，在空气中凝结成巨大的齿轮状结构。每个齿轮表面都镌刻着不同文明的毁灭场景，其中一幅画面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插在燃烧的星球表面。

“欢迎来到时空棱镜。”神秘人x的声音从齿轮深处传来，所有齿轮开始高速旋转，形成吞噬光线的漩涡，“在这里，时间是最锋利的刑具。”话音未落，林深感觉一股强大的引力将他拽向漩涡中心，意识在撕裂的剧痛中坠入黑暗。

当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站在十七世纪的阿姆斯特丹港口。香料的气息混着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货船上奴隶的哀嚎穿透记忆屏障。林深低头，发现自己的机械义肢竟变成了木质义腿，身上穿着绣有东印度公司徽标的华丽长袍。前方码头上，一个戴着三角帽的男人正用荷语咆哮：“把这些异教徒装上船！量子跃迁引擎需要活体实验！”

“这是。。。记忆具现化。”林深强迫自己冷静，触摸腰间的量子罗盘。令他震惊的是，现实中的记录仪竟真的出现在腰间，表面的纹路与眼前港口建筑的浮雕完全吻合。远处，他看见年轻的亨利·范德伦正在与戴着面具的人讨价还价，而那些面具人的轮廓，分明与神秘人x的投影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甬道里，艾琳娜的反物质分析仪突然失控。仪器投射出的光束在空中交织成网格，将所有人笼罩其中。“这是时间枷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过一分钟，我们的量子态就会与这个空间更深地绑定！”

陈默突然将一枚反物质手雷塞进齿轮缝隙：“管他什么时空监狱，先炸了这鬼东西！”剧烈的爆炸掀起气浪，却在触及漩涡的瞬间被吸入其中。爆炸的能量竟反向加速了齿轮的旋转，更多的记忆碎片从漩涡中喷涌而出——有伽马7号行星原住民被改造成星际奴隶的痛苦，也有人类科学家在实验室里解剖外星文明科技的场景。

林深在记忆洪流中挣扎，突然发现某个碎片里闪过关键画面：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在操作巨型量子计算机，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与他们在圣堡遗址检测到的磁场脉冲频率完全一致。“他们在利用时间循环制造能量！”他通过量子通讯器嘶吼，“这个时空监狱本身就是台永动装置！”

神秘人x的投影再次出现，这次变得清晰无比。那是张布满机械义眼的脸，左眼位置闪烁着与林深义肢相同的纹路：“不愧是最出色的量子考古学家，这么快就发现了真相。但你以为破解了机制就能离开？”他的手掌摊开，无数记忆碎片悬浮其上，“这些被囚禁的灵魂，每一个都在等待审判。”

艾琳娜突然举起分析仪对准自己：“如果需要献祭才能停止循环。。。”她的声音在颤抖，却带着决绝，“我祖父的罪孽，该由我来偿还。”

“住手！”林深的机械义肢爆发出耀眼的蓝光，那些神秘纹路竟与时空监狱的齿轮产生共振。他想起在忏悔室看到的星图，突然将量子记录仪插入最近的齿轮缝隙：“不是献祭，是共鸣！这些记忆碎片本质是量子纠缠态，我们需要。。。”

话未说完，整个甬道开始剧烈震颤。所有齿轮停止转动，记忆碎片如银河倒卷般汇入记录仪。神秘人x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不可能！你们的文明不应该。。。”他的声音被时空撕裂的轰鸣淹没。

当光芒消散，众人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金属门前。甬道恢复了平静，只有量子记录仪在疯狂闪烁——里面不仅保存着完整的历史罪证，还多了一段神秘代码。林深放大代码，发现那竟是打开圣堡遗址核心区域的密钥。

“看来我们的选择没错。”陈默擦拭着脸上的血迹，重新检查武器，“但那个神秘人x。。。”

“他说的没错，时间是最锋利的刑具。”林深握紧记录仪，机械义肢的纹路仍在微微发烫，“但有些真相，值得我们承受所有代价。”甬道尽头，圣堡遗址核心区域的能量波动再次增强，新的挑战，正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第四章道德困境

伽马7号行星的夜异常寂静，只有量子防护罩外的风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考古队营地的主控室内，全息投影在众人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陈默的金属指节重重叩在合金桌面上，甩出的加密文件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光，全息屏瞬间展开密密麻麻的红色警示符号。

“公司高层三个月前就收到了忏悔室的预警报告。”陈默的声音像是从grittedteeth中挤出来的，“这次所谓的‘考古任务’，根本是为了赶在其他势力之前销毁证据。”他扯下沾满血渍的防护面罩，露出额角狰狞的伤口，“你们知道吗？撤离通道的坐标早就被篡改了，我们现在就是一群被困在行星上的弃子！”

艾琳娜的红发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她死死攥住反物质分析仪，指节泛白如同即将碎裂的瓷器。“所以我们更不能停下！”她突然扯开防护服领口，脖颈处贴着的生物电极片还在渗出组织液，“这些天我每天都做噩梦，那些金属氢里储存的意识数据。。。它们在我的脑波里尖叫，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痛苦！我祖父的名字刻在殖民者名单上，我必须。。。”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全息族谱在颤抖的指尖下展开，亨利·范德伦的肖像与忏悔室里的反物质字符重叠。

林深的机械义肢发出细微的嗡鸣，那些神秘纹路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光。他凝视着自己不断跳动的数据流界面，三天前在时空监狱获取的密钥正在与机械义肢产生共鸣。记忆闪回考古学院的伦理课，教授的话犹在耳畔：“当考古发现可能颠覆文明根基时，学者的良知该如何抉择？”

“我们启动时空回溯装置。”林深的声音打破死寂，他调出舱壁上的星图，指尖划过圣堡遗址的核心区域，“用反物质名单作为量子钥匙，也许能。。。”

“你疯了！”陈默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量子信标弹跳起来，“时空回溯会撕裂行星磁场！而且谁知道那些古代文明设置的监狱里，还藏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看到了某个恐怖的画面，“在时空监狱里，我。。。我看到了未来人类被自己的科技反噬的场景，整个太阳系都成了废墟！”

艾琳娜突然调出反物质分析仪的深度扫描结果，全息屏上浮现出数以万计的意识波动频谱：“这些数据不会说谎。”她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被困在量子态的灵魂，他们在金属氢的晶格结构里重复着被奴役的最后时刻。如果我们不。。。”

“够了！”陈默的粒子步枪突然上膛，枪口却没有对准任何人，而是指向营地穹顶，“你们以为揭开真相就能改变什么？四百年前的罪孽，现在的人类高层只会选择掩盖！还记得撤离通道被篡改吗？这就是现实！”他的肩膀剧烈起伏，暴露出罕见的脆弱，“我女儿还在地球上。。。我不能让她因为这些秘密陷入危险。”

林深沉默着取下机械义肢的能量核心，幽蓝的量子流体在掌心流转。他想起在忏悔室里看到的画面——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与东印度公司签订契约时，背景中隐约可见的巨型时空装置。“陈默，你在时空监狱看到的未来废墟，也许正是因为真相被掩埋才会发生。”他将能量核心嵌入主控台，“那些古代文明设置这座监狱，不只是为了惩罚殖民者，更是在警示后来者。”

全息投影突然剧烈扭曲，营地外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所有人的探测仪同时发出警报，圣堡遗址方向的磁场强度正在以指数级攀升，而他们的量子防护罩开始出现裂痕。艾琳娜的分析仪疯狂闪烁，显示出一组与时空监狱齿轮完全相同的频率。

“它们在召唤我们。”林深的机械义肢自动吸附回身体，神秘纹路与主控台的操作界面产生共鸣，“反物质名单的量子密钥正在激活圣堡的核心系统。如果现在退缩，整个行星都会。。。”

话音未落，营地穹顶轰然炸裂。无数黑色液体凝成的锁链从天而降，缠绕住众人的防护服。林深的机械义肢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切开最近的锁链，却发现被斩断的部分立刻重组。陈默咒骂着扣动扳机，粒子束在液体表面激起绚丽的火花，却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这是道德困境的具象化。”艾琳娜突然大喊，将分析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这些锁链是我们内心的矛盾！只有直面真相，才能。。。”

“别冲动！”林深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两人的量子设备突然同时亮起。在剧烈的能量碰撞中，他们看到了彼此的记忆碎片：艾琳娜在深夜反复阅读祖父的加密日记，陈默偷偷发送给女儿的诀别讯息，还有林深在考古学院立下誓言时眼中的光芒。

黑色液体突然停止攻击，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全息文字：“抉择时刻已到。”神秘人x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罕见的震颤，“启动时空回溯装置将引发连锁反应，不仅会揭露四百年前的真相，还会打开通往更古老文明的通道。而你们，将成为新的囚徒。”

陈默的步枪无力地垂落，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如果真的能改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