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你这个疯婆子,你快放开我!”
易小柳在刘春晓的压制下,身体被死死摁住,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刘春晓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疼得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她的声音因痛苦而尖锐刺耳,在中院里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此刻的她,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脸,狼狈不堪。
易中海没在家,一大早就上班去了。易大妈远远地瞧见这一幕,脚步顿住,却并没有上前阻拦。
只见她眼睛微微一闭,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双手捂着胸口,身子微微颤抖,装作要犯病的样子站在一旁。
她这副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院里的邻居见状,赶紧围了上去,扶住她,焦急地安慰着:“易大妈你怎么了?
不舒服?
哎呦,你可缓缓气啊。
小孩子的事情,孩子们自己解决,你别上去掺和。
你这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要是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呢?”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满是关切。
易大妈本来就没打算上前去拦,听他们这么一说,便顺势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别打了别打了。”
那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正想要阻止这场冲突的决心。
她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正在扭打的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知是担忧还是另有想法。
易小柳瞧见易大妈的身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冲着易大妈喊道:“二婶二婶,救我呀,救救我,快把她拉开,二婶,快把她拉开!”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泪水糊满了脸颊,声音因恐惧和疼痛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易大妈听到她的呼喊,便装作喘着粗气,脚步踉跄地要上前去。
然而,与易大妈关系甚好的邻居眼疾手快,一下子又将她拦住。
这位邻居满脸不满,皱着眉头,冲着易小柳数落起来:“你这孩子打架了,还找你二婶,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你二婶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邻居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易大妈,继续道:“你瞧瞧,她脸色都这样了,都喘成这样了,你还让她去拉扯人?
这小孩真是一点不懂事。”
易小柳此刻满心都是又气又急又疼的情绪,如一团乱麻般绞在心头。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委屈的火焰。
自己都被打成这副模样了,不过是向二婶求救,究竟有什么错?
怎么就成了不懂事?
她越想越气,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
从小到大,易小柳哪受过这般憋屈?
在她看来,所有人都在欺负她,这感觉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束缚,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嘴唇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满心的愤懑都通过这声响宣泄出来。
这一连串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易小柳越想越气,只觉得眼前一阵黑,脑袋“嗡”的一声,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直挺挺地晕了过去,瘫倒在地上。
她的四肢无力地耷拉着,脸上毫无血色,一缕头散落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
三大爷和三大妈站在一旁,已然默默看了半天热闹,周围邻居们的注意力都被这场冲突吸引,竟都没注意到他们回来了。
冬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略带疲惫却又好奇的面容。
直到易小柳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三大爷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拉着三大妈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