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崩坏,吓到江稚尔并不是他本意。
但他还是听到自己开口问:“米兰那个晚上,还记得吗?”
“哪个?”
“你说呢?”
江稚尔脸又红了。
房间里暖气太足,在这个冬末春初已经过分闷燥了,让江稚尔也昏昏沉沉。
她看着程京蔚,觉得一切都像梦。
太夸张了,比米兰那晚更夸张。
她的指尖跟着程京蔚的话移动,她看着程京蔚眼底的沉沦,就这么也心甘情愿沉沦其中,连羞耻心都消失不见。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但程京蔚实在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
安静的房间内,混杂水声和断断续续急促的呼吸,她出了很多汗,汗湿的发黏在白皙的脖颈,侧脸深深陷入枕头,在被子下轻微地颤抖。
“尔尔。”他在最后哑声唤她。
江稚尔只能发出细碎的,几乎听不见的“嗯”。
“叫我。”
“什么?”
“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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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尔迟疑了很久,随着体内不断堆积的异样,她不断弓起身蜷缩。
潮水奔涌堤坝击溃的瞬间,她终于红着眼眶用那把哽咽颤抖的嗓唤他:“阿蔚。”
红唇微张,用力喘着气。
他人都不在,她就已经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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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檀导师一大早就来验收自己的教学成果,可学生却不好意思坦白自己的学习进程。
江稚尔含糊其辞,说自己昨晚早早睡了,两人没有联系。
云檀发来一个问号。
又过了十分钟,发来一句:「真不行把他甩了吧。」
江稚尔刷着牙,看到这一句哈哈笑了。
才不要呢。
她昨天对于Asa的那点隐秘的嫉妒和吃醋在今天全部都消失了。
江稚尔想老话果然有道理,他们这或许也属于变相的床头打架床尾和。
更重要的是,她看清程京蔚的沉沦,就像他从前说的,我会成为自己都不认识的程京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