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整间卧室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esp;&esp;熏得人迷晕晕的。
&esp;&esp;易忱喉结滚动一下。视线没法控制地,缓缓打量周围陈设。
&esp;&esp;女孩儿的东西总是会多。
&esp;&esp;在这住了一个多月,卧室里都是她停留过的痕迹。
&esp;&esp;梳妆台瓶瓶罐罐,还有是散落的刷子和粉扑,应是早上匆忙化妆时,没来得及整理。
&esp;&esp;床上也零散扔了几件衣服。
&esp;&esp;有几件小的出奇,看不出是什么,他不由多停留片刻。
&esp;&esp;半晌。
&esp;&esp;终于反应过来,是上次被他咬过的白色蕾丝胸衣。
&esp;&esp;曾被他褪去过一半,半挂在她身上。
&esp;&esp;易忱呼吸突然加重。
&esp;&esp;蚀骨的滋味似乎再临,脊背触电般酥麻一片。
&esp;&esp;现在还没来电,头发暂时没法吹。钟吟裹好长发,推开浴室门。
&esp;&esp;没想到易忱还没走。呆呆站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esp;&esp;钟吟只穿了件藕粉色的棉质睡裙,但没穿内衣。
&esp;&esp;不过室内昏昏暗暗的,也看不清什么。
&esp;&esp;相比真的停电,她其实更怀疑易忱的生活常识,不由多问一句:“你去检查电闸了吗?是不是跳闸了?”
&esp;&esp;“没。”易忱视线飘忽着,“物业发消息,电路在维修,要停一小时。”
&esp;&esp;“好吧。”钟吟叹口气。
&esp;&esp;她真的很困。
&esp;&esp;但头发一时没法吹,还得等着。
&esp;&esp;钟吟便略过易忱,弯腰收拾了床上杂乱的衣服,随后坐到梳妆镜前,准备常规护肤。
&esp;&esp;偏过头。
&esp;&esp;看着易忱还杵着:“你还有什么事吗?”
&esp;&esp;易忱摇头。
&esp;&esp;外面还在打雷,轰隆隆的声响。
&esp;&esp;屋内没了空调,反倒显得燥热。钟吟索性起身去开了半边窗,外面风吹进,带来几分沁凉。
&esp;&esp;“那你…?”
&esp;&esp;“我——”易忱脸上散着热气。
&esp;&esp;不想走了。
&esp;&esp;“嗯?”
&esp;&esp;室内只有手电筒的光。他的眉眼不甚清晰,但听着语气很是奇怪,像是有什么事要说。
&esp;&esp;又是一声雷响,伴随着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