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的众人这会听得目瞪口呆。
钟大柱张了张嘴,“那我二弟他,岂不是那什么,一步登天了?”
他这也是因为太惊讶脱口而出,启料老先生居然还真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也差不多了。”
在场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老先生饶是这般说,钟家众人还是有些茫茫然,毕竟家里认字的也就那么两个人,还都是半吊子。
等到第三天当地县令的上门拜访,他们才终于认识到,他们家的钟启晨能拜师那五位先生,究竟代表了什么。
往日在他们眼里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出奇的和蔼可亲,喝着钟家自制的粗茶也半点没有嫌弃的意思,“当年我还在太学念书时,曾有幸被齐先生教导过一段时日,现在启晨兄弟拜齐先生为师,我现在也能托大叫启晨一声钟师弟。”
毕竟他当年也只是齐先生诸多学生中的一个,而钟启晨却是正正经经拜师的。
这在师门中的地位要真的论起来,区别可大着呢。
在场陪坐的钟家众人:“······”
他们佛了!
这般情景并非只在钟家上演,其他几个拜了师的学子只要书信到了家里,差不多都能引来这么一阵趋之若鹜的景象。
这才是五位先生在天下文人间结结实实的影响力。
而在这边书信到了的时候,桃源镇上刚刚结束了第三场考核。
第二场考核十人中通过八人,而第三场考核仅仅通过了六人。
通过考核的人数一批比一批要少,但那些没能通过考核的,跟第一批被淘汰的刘成安一样,皆是输得心服口服。
回去后也并没有丧失信心,反而是人越来越上进了。对此,他们的先生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也有不少欣慰。
只恨不得把手底下的学生都送过去一轮,好好改造一番。只可惜的是他们学院大多数只有一个名额,就算是那些名声响彻大雍的大书院,也仅仅只有两到三个名额。
又经过了两轮考核后,很快便到了九月初一,今年的考核正式截止,同时学堂也正式开课。
一大清早,旭日东升,雀鸟在枝头歌唱。
迄今为止经过五轮考核留下来的统共三十位学子,穿着统一的青色长衫,一级一级踏上面前的台阶,缓步前往前方的学堂。
另一边的宽敞河道里,有一艘精致木船,载着几位先生飞快往前游去。
齐书安这会亲自操作着船上的摇杆,脚下控制着船只的速度,看着岸边路上躬身行礼的弟子,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