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抓紧自己手中的菜刀,开始往里面爬去。
待半个身子进了里面,她开始仰面躺在地上,然后举起菜刀,往刚才那一处敲了起来。
里面很久没有用过了,上一次那燃烧着的柴火还留下着一些灰在里面。
她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一些痒痒的,敲着的地方还落下一些碎石,掉落到她的胸膛前,有一些痛,但是此时她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敲了飞快,很快就看了黄澄澄的一角。
她一喜,这想必这就是那些金子了。
她把手中的刀放一边,然后用手抠。
晓是知道那些个金条硬的可以,那刀肯定不会砍坏那些金条的,但是她却舍不得。
她用手一点点地把那些砖头抠下来。
估计上面这个炕也建成挺久的,而且经过那么久的使用,现在这些砖头也不结实,她用手一抠,那些砖头立马就上来了。
“咚”的一声,一条金条砸到她的胸膛上,砸的她的身子很痛,她心里却是一喜,然后把那根金条递到眼睛前细看,顾不得那刚掉下来的金条是脏的,狠狠地往上面亲了一口,咧大嘴巴无声大笑,连眼泪笑出来都没有察觉。
她把这根金条往旁边一放,然后又抠了起来。
许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她没有等那根金条落下来就自己伸手扶往了那金条,拽在手上,不让那根金条砸到她自己。
金条虽好,但是连着被十根一起砸,她估计要吐血。
等她把这十根金条都挖出来后,那已经是中午了。
她把金条抱回自己的房间里,放到桌子上,然后换了身衣服,那衣服上面都太灰了,一走能掉下一层灰来。她没有洗脸,而是拿着东西,把她老娘的房间打扫个遍。
要是她老娘和大哥回来看到房间这样,肯定起疑问。
而这些金条,她打算除了她自己,一个人也不告诉。
这些金条来路不正,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她打扫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还没有来的及细看那些个金条,就听到江登博的声音喊道:“妹妹,我们回来了。”
她赶紧把桌子上的金条放在柜子里,那是房间里原来的一个衣柜。
然后看了一下木盆,等木盆里的清水照出自己模样没有半分不妥,方才走了出去。
“娘,大哥,你们回来了?”因为当拿着金条,她现在的语气很温和。
江登博看到自家小妹一眼,然后暗暗想道:难道他们不在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好事?她妹子怎么换了一身衣服,而且还笑的那么地甜。
黄氏看到自己家女儿江映月换了一身衣服,当下便埋怨道:“你是嫌洗衣裳的皂子太多了是吧?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一身衣服。”
江映月心情好,也不计较黄氏那语气,当下开口解释道:“今天我收拾了一下西厢房,昨天和前天时间太紧,还没有来的及细细收拾,今天有时间,就收拾了一下,出了一身汗,黏乎乎的不好受,便换了一身衣裳。”
黄氏还要说些什么,江登博却不耐烦了,道:“娘,你去煮饭吧,早上才吃了那么一点,又跑了大个早上的,都快饿扁了。”
黄氏只好招呼江映月一起扛着买好的米面等去了厨房。
“翠huā,你收拾房间拿个菜刀去做什么?上面怎么都是口子,这要怎么切菜。买一把菜刀要好几百文钱,这个败家的,赚钱多了吗?”黄氏看到厨房里那把还有水滴的菜手,顿时两眼发昏,开始大声咒骂起来,连映月也不叫了,而是开口叫起翠huā来。这个江翠huā,好端端的在家,拿那个菜刀做甚?!把一把好菜刀弄成坑坑洼洼的,这要怎么切菜,还得重新买一把!这个败家的娘们。
“今天看到院子里有一棵树,挡着路,就拿菜刀砍了下。”江映月小声回道。
也可不能让黄氏等人起疑。
黄氏仍在骂骂咧咧。
江映月却是不理她,自顾自地揉面去了。
今天忙活了一个下午,可要累死她了,现在又累又饿的,恨不得吃上一碗热呼呼的面,哪时有心情听黄氏再讲。
黄氏骂了一阵,看到江映月没有反应,此时也不骂了。
横竖是江映月自己弄坏了,她自己出银子赔。
饭后,黄氏开始指使江映月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