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开动的那一刹那,骆清回过头看向那个张之英,只见他在马车后面狼狈地跑着。
他得意地笑了。
看你两条腿,怎么跑的过我这马的四条腿!
今天中午,趁主子们去烧香的时候了,他可是和於九拉着这两辆马去外面的草地吃了个饱!
张之英追得气喘吁吁,直到眼前那辆马车没影了才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弯着腰,喘着气,心里在懊恼。
早知道今天出门时候带着两个小厮出去。
他今天去衙门里告了假,把衣服换好了之后,就让李连拿着他的官袍回家了,而他则带着张四坐着马车快速地来到了这个清远寺,只是不知道,那张四刚才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出来帮他一把。
此时,张四捂着肚子跑了过来,道:“老爷,你怎么在这里?”
张之英一看到那张四,一巴掌就打了过去,然后喝道:“你刚才跑去哪里了,怎么没见人!”
张四用手捂着脸,委屈道:“奴才刚才拉肚子,去借了个茅房。”他去茅房的时候跟老爷打了招呼了呢,怎么老爷这会儿见到他,就扇他巴掌。
他不解!
怎么老爷这些日子的脾气阴晴不定的。
直是难伺候。
张之英又骂道:“狗奴才,什么时候去茅房不行,耽误了爷的事!”
张四也委屈,他再不去茅房,拉出来怎么办?而且,还是事先请示过的。但是他不敢反驳,只得任由张之英骂道。
张之英看着於府马车离开的那个方向,久久不言。
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再见到於瑞秋。
可是,於瑞秋怎么下定了?
她要嫁给谁?
怎么京城里一点风声都没有?
她嫁了,安然怎么办?
难道跟着她嫁过去?
怎么可能,安然可是他张家的嫡子!
这一件事,要和娘亲商量着看怎么办才好!总不能任由着於瑞秋这么做。
到了这一步,尽管他想,却也明白他不可能去接於瑞秋回来。
只能接安然一个人回去了。
安然可是他张家的嫡子,他张之英唯一的一个儿子。
他於府不可能不放人!没得这个道理。
想明白这一个,他立马就对张四说道:“不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马车牵过来?你要爷等多久?”
张四急道是,然后快步跑过去把放马车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