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坐下,简单拨了几个音调节。
&ldo;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rdo;
是《一生有你》,聂铠的演绎不同于肖洱之前听到的。
她无法判别哪一版的更好听,但他为她而唱,这让一切变得不同。
肖洱像往常那样,克制而冷淡。
那时候她不知道,这首歌,将伴她一生。
等到一曲终了,整个酒吧的客人都站起身来鼓掌,甚至于老板饶有趣味地走过去询问聂铠有没有在酒吧驻唱兼职的兴趣。
肖洱才终于认识到,聂铠的歌声,是能够获得认可的。
回去的路上,肖洱从聂铠那里得知,他从小就学习各类乐器。
先是钢琴,考级全部通过以后,又开始学吉他。可能是遗传母亲优良的乐感,聂铠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触觉。
&ldo;现在还在学吗。&rdo;肖洱问他。
&ldo;不学了。&rdo;聂铠低声说。
&ldo;为什么。&rdo;
聂铠不再回答了。
肖洱有隐约的直觉,聂铠同她说话时,几次的欲言又止,可能都与他的父亲有关。
他还不够信任她,自然不会将所有的心事全部说与她听。
去了聂铠家,聂铠把电闸拉开,又打开客厅的大灯,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肖洱一眼就看见沙发背靠的那面墙壁上挂着白雅洁和聂秋同的大幅结婚照。
那个年代的结婚照几乎都差不多,大红色的背景,女人穿着曳地的白纱裙,男人西装笔挺,胸前别着花。
注意到肖洱的目光,聂铠只笑笑,说:&ldo;这是我妈。&rdo;
肖洱说:&ldo;她长得挺好看。&rdo;
&ldo;所有人都这么说,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没有变。&rdo;
肖洱不再接话了。
聂铠随手打开客厅的电视机,把遥控器丢给肖洱:&ldo;你先看看电视,我去洗个澡。&rdo;
肖洱点点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聂铠抱着衣服往浴室走,探出头来随口问她:&ldo;对了,你洗不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