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直喝到晚餐前,服务生几次过来往锅里添汤汁。
啤酒瓶堆得到处都是,肖洱本来还有闲情逸致帮他们把倒了的瓶子扶正,后来索性随他们去。
王雨寒已经神思模糊,挨到聂铠身边来,一把攥着他的手,大着舌头说。
&ldo;我这个妹妹跟了你,你要是不好好对她,别怪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do;
聂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目光发直,粗声说:&ldo;哥,肖洱……肖洱不是你姐吗?&rdo;
肖洱:&ldo;……&rdo;
最后,喝大了的两个人兄弟似的互相搀扶着出去了。
肖洱结完账,拖着行李箱追过去。
华灯初上,王雨寒负手而立,站在大马路边大声说着什么。
肖洱走近了,发现他在吟诗。
……
聂铠倚着电线杆,不舒服地垂着头。
肖洱走过去,伸手摸摸他滚烫的面颊:&ldo;难受吗。&rdo;
聂铠抬手覆在她手上,低低地嗯了一声:&ldo;想吐。&rdo;
&ldo;能忍住吗?&rdo;肖洱,&ldo;一会儿再吐好不好。&rdo;
聂铠想了想,点点头。
餐馆附近就有酒店,肖洱打了预订电话,叫来一个酒店服务生。
服务生把诗性大增的王雨寒往酒店里头带,肖洱一只手拉着聂铠,一只手拉着行李箱,慢吞吞地往酒店里走。
聂铠酒品尚好,不会轻易发疯,他乖乖地跟着肖洱进了房间。
肖洱在浴室清洗浴缸、调试水温,聂铠趴在马桶上吐。
吐完以后,整个人掉了半条命。倚在水箱边,焉了吧唧的。
浴缸里放着水,肖洱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又去拉聂铠。
她力气比从前小多了,完全拉不动。
只好蹲下来跟他打商量,哄小孩似的:&ldo;聂铠啊,自己能不能起来?&rdo;
聂铠懂事地点头:&ldo;能起来。&rdo;
&ldo;能不能自己脱衣服?&rdo;
&ldo;能。&rdo;
&ldo;能不能自己洗澡?&rdo;
&ldo;能。&rdo;
这么乖。
肖洱轻笑。
聂铠懵着眼看她:&ldo;你笑了。&rdo;
又低声叹:&ldo;我喜欢看你笑,可你很少冲我笑。&rdo;
肖洱默,轻声说:&ldo;你给我一些时间。&rdo;
&ldo;可没关系……&rdo;聂铠没听进去她的话,甚至不知道肖洱就在她面前,他自顾自道,&ldo;我晓得你什么时候心里是高兴的。你不笑我也晓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