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一声,默默合上日记,藏起。
吹灭蜡烛,躺上床。
……
一夜无话。
第二日。
张嬷嬷起来的时候,打着哈欠经过走廊,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
扭头一看。
霎时瞳孔缩了缩。
咋了这是?
几个侍君为哈都站在院子里,还一个比一个面色阴怖。
张玉楼眼睛红红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点鼻音,应该是在来之前哭过了。
“许鹤仪真是又阴险又狡诈的狐狸!”
薛砚舟听到这句,点漆似的双眸里划过怒火,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咬牙切齿的开口:
“说是帮我,就是这么帮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出来后,打算怎么给我解释!!!”
两人气的坐不住,唯有宋时慕还端正坐在石桌前,桌子上还堆着厚厚的奏折。
只是看他眼睑下的乌青就知道他昨晚有多努力的在批奏折。
估计是一听说这里的事,就把奏折都一起搬过来等着了。
慕野正懒洋洋的靠在月洞门边的墙壁上,头上是大片盛开的黄木香。
花朵刚醒,稀稀拉拉的开的很少。
总之,头顶一片绿油油的。
贺九凛则是因为‘痴人梦’的酒,感觉昏昏沉沉的。
素来矜贵自持,月明雾薄的男人,这时候像个醉汉一样,痴痴一笑,身形不稳的晃了晃,“没什么的,我昨晚也和殿下在一起了……”
张玉楼扇了扇鼻翼下空气,“侯爷,你昨晚喝的什么酒,怎么把你脑子都喝傻了?”
宋时慕瞥他一眼,放下奏折。
“这就是咱们没有长辈出头的坏处了。”
几个男人纷纷看向他:?
就见宋时慕的目光看向院子外……
只见晨曦初露,朝阳从红墙外投射而来的方向,……冯嬷嬷搀扶着脚步走的飞快的桂老夫人朝这边而来。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桂老夫人此刻走的虎虎生风,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
说是冯嬷嬷搀扶着她,倒像是她的胳膊肘夹着冯嬷嬷的手在拖着对方走。
“哈哈哈哈……大家都在啊。”一种慈祥中带着喜悦的声音顿时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我听说我孙儿昨晚上位了?哈哈哈,排在第二个也还行……哈哈哈哈哈哈……那按礼制,应当是侧侍君没跑了对吧?!”
“你们觉得,我是不是可以今天搬过来了?”
宋时慕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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