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珠满脸快意地走到贾琏身边,悄声冷笑说:“就看王爷知道你令家里的丫头勾引琪官会怎么说!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从贾琏身边挤进去,瞅见蒋玉菡护在几个女孩前面,就对人说:“将这几个女的也捆了去见王爷。”
那几个女孩子吓得花容失色,立时哭爹喊娘叫嚷起来。
“没事,随着他走一趟,回头嫁妆全都有了。”贾琏背着手说道,见石光珠叫嚣着让人去捆女孩子,就将手按在他肩膀上,嬉笑道,“你可知这样干,会有什么后果?”
石光珠睁大眼睛,冷笑着说道:“什么后果?你诅咒我岳父岳母家,又勾引妙玉,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子腾迈着官步进来,瞥见那几个女孩子,微微蹙眉,也不肯闹得十分难堪,就说道:“愿意跟着去,就老实上了外头的马车。”
珍珠本被蒋玉菡护在身后,此时吓得脸色苍白,又见姨妈家的表姊妹个个啼哭,就忙说道:“与她们不相干,怕你们是来抓我的,就叫我去吧。”
蒋玉菡心下赞赏珍珠竟然这般镇定,回头握着她的手:“放心,绝不会叫人动了你。”
“呸!一个伺候人的玩意,还有脸说这大话?”石光珠冷笑着说。
蒋玉菡脸上一红,却见珍珠也握着他的手,登时便又感动地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快走,快走。”俨然是回家路上被石光珠劫来的王子腾不耐烦地催促着说。
石光珠忙令王子腾的人将蒋玉菡捆住,又推搡着珍珠向外头准备好的粗糙马车上去。
“琏二哥,你也随着我们去一趟王府吧?”石光珠冷冷地笑道。
“好。”贾琏浅笑着答应,便骑马跟上。
石光珠不禁有些恍惚,忙偷偷拉扯王子腾的官服袖子,问他:“王爷当真恨不得杀了贾琏?”
“这还有假?”王子腾笃定地说道。
石光珠安了心,又催促着人快走,就骑马在前领路,路上听王子腾问起他为何与贾琏反目,就说道:“我先跟个带发修行的道姑有了首尾,偏那道姑被贾琏看去了,被他手上钱财迷了眼,就跟我断了来往。”
“竟是这样。”王子腾轻叹一声。
石光珠冷笑道:“若不是王妃送信来说琪官有了私情,要逃出王府,我还不知如何对付他那奸猾之徒呢。”因又听见马车中蒋玉菡叫骂声,就驱马过去,冷笑着说:“你要骂,尽管骂,骂过了今日,就再没以后了。你身是王爷的人,竟然敢四处勾三搭四!看王妃怎样治死你!”嘴里哼了两声,见里头蒋玉菡不说话了,便又得意地向贾琏那去,嘴张了又张,才问贾琏:“妙玉如今怎样了?她受的伤可好些了?”
贾琏淡淡地去瞥他。
石光珠便又涨红了脸,嘴中胡言乱语说:“不然你叫我怎么办?难道立时休妻吗?琏二哥,你将妙玉还给我,我便在王爷跟前替你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