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眼光好,快来帮我瞧瞧应该选哪一幅当作贺寿礼。”
&esp;&esp;“是,让仙君挑选也好,”梅秀舟殷勤道,“毕竟那位顾知县可是阮公子的生父,也算是仙君的岳……”岳丈了。
&esp;&esp;视线扫过,梅秀舟瞬间噤声。
&esp;&esp;“没错,”阮祺扯了扯身边人的袖角,笑着道,“来吧,不用紧张,随便挑一幅就好。”
&esp;&esp;清珞无奈,想解释自己并未紧张,但被这样一说,倒是不好太过敷衍了。
&esp;&esp;清珞挑绣屏没有像阮祺那般纠结,最终选了仿前朝宫廷藏画的四扇曲屏,画面内容与贺寿无关,却是更磅礴大气的锦绣江山图。
&esp;&esp;定下要送的绣屏,最后便是做些细节上的调整了。
&esp;&esp;顾知县毕竟是朝廷官员,日常用品摆设上总有些规矩需要遵守,避免逾制。
&esp;&esp;四扇曲屏留下,剩余的屏风则需要原路送回,梅秀舟再次望向陶玄景,看得对方直翻白眼。
&esp;&esp;不过瞧在仙君的面子上,只能重新捏起法诀。
&esp;&esp;一扇扇屏风迅速消失,院里忽然传来响动,陶玄景起初还漫不经心,闻声下意识望向窗外。
&esp;&esp;“祺哥儿睡醒没,柳郎中要来家里,给你瞧瞧最近身子如何了。”来人是阮成丰,嗓音浑厚,刚推开院门便高声道。
&esp;&esp;似乎有木料散落的声响传来,阮成丰不满道。
&esp;&esp;“谁把木柴放院里的,你现在身子重,也不怕出门绊倒摔着了。”
&esp;&esp;阮成丰嘴上埋怨,手里却不自觉帮忙收拾起来。
&esp;&esp;房间内,阮祺慌忙示意陶玄景快些将屏风弄走。
&esp;&esp;屋里的绣屏数量太多,层层堆叠在一起,陶玄景加快速度,却反而弄出更大的动静。
&esp;&esp;“怎么了?”
&esp;&esp;阮成丰想也不想便冲进屋里,眼睁睁望着一扇插屏在他面前凭空消失。
&esp;&esp;阮成丰:“……”
&esp;&esp;屋内鸦雀无声,阮祺将一串挂饰藏到身后。
&esp;&esp;清珞神色平淡,陶玄景转头看窗外的风景,梅秀舟笑容满面,微微朝他颔首。
&esp;&esp;“大伯,”阮祺乖巧凑上前,试图蒙混过关,“您说柳郎中要来家了,是叫我现在过去吗?”
&esp;&esp;阮成丰恍惚点头,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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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郎中是芜河村的老郎中了,给村里人瞧病向来不肯多收钱。
&esp;&esp;若是哪个村人实在过意不去了,便会请他到家里吃顿饭,或是从地里摘筐菜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