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翟元礼算是接受了他存在于旁所担任身份,不必过分隐藏,他把翟元礼剥干净盖好薄被,自己也赤条条跟着进去了。
翟元礼迷迷瞪瞪间轻咛一声,就缩着身子往崔赫熏怀里扎,跟主动要投怀送抱似的。
这种非完全清醒,下意识的交付依托姿态,让崔赫熏顿觉过往那些尽量淡化期待的坚持与隐忍当真有了回报后,物超所值。
即便一开始他没想过什么回报之类,后来也仅仅,只是需要翟元礼知道真相,用以遏制无法再好好压抑下去的渴望。
静夜沉沉,天穹低垂,难得平静,他自知不该再继续将这些过分细腻愁思拿出品味。
怀中身躯温暖真实,轻抚着翟元礼的光裸脊背,伴他入眠,只此小事,却如同拥有一切般满足。
翟元礼呼吸逐渐均匀,他暗自想,或许翟元礼心中也一直是有他的。
不是指平日里的那种,人人皆可得之的目光之有,而是更亲密,更私人的有。
崔赫熏说是多年来一直在左右相伴,但一头热还无法表述情意的状况,总让他心里空空。
现在终于,翟元礼愿意尝试填满他的空荡,父亲那边也姑且算是纵他胡为。
好像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存在了。
但他知道,这不过只是个开始。
并非欲壑难填,也不是需要什么肤浅的欲望满足。
而是翟元礼需要明白的东西,还太多太多。
万幸,翟元礼现在是认真的想要接受他。
且翟元礼心中已然澄明,恋人和爱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他不着急,他甘愿候着,直至水到渠成与雾散云开,从头至尾将所爱捧于掌间,予他所能及,所不能及的一切。
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在他所求中,最重要的不是爱情来临的速度,而是二人携手并进,亦或分而行之尽头是否在同一方向。
他唇弯成起伏平缓的月牙形,带着满窗化不开夜色与交织天际试图点亮星空的直射霓虹,携繁星与月注视心爱之人。
用言语无法表尽的浓稠爱意,以行动稍作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