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立即反唇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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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配做云家堡的宾客,也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事吧!祖母,您说是不是……”
云沁飞快的打断,而把老太太牵扯了进来:
“云沁回来看老太太,老太太开门相迎,我便是云家堡的客。云家堡素以孝承家,几位都晚生后辈,却跑到长者的园内喧哗,扰了老者清修安心,请问,作为晚辈,你们的孝心何在?
“而且还执意在老太太的园子生血光之灾,几位难道不知道吗,老太太多年来向佛,连荦腥都不沾,何况是人命!
“难道,你们想折了老太太的寿?
“这等居心,天地可容?
“这种所作所为,可是作为一个名门夫人,一个大家闺秀,一方家中主母该有的风范……”
机关枪似的一句话,扫得她们一个个都回不上话来。
可没想到啊,这个平常时候温温好欺的丑丫头,辩起理来,那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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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永康郡主何曾遭了别人讥讽,一下气红了玉也似的俏脸,觉得自己的脸面,狠狠的被这不起眼的贱奴给打了,哪肯罢休,怒起,莲花指一指清袖,寒声道:
“即便她不是云家堡的人,见本郡主不行礼,那便是大不敬,理应杖毙……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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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哪会给她机会发令,冷笑截断话:
“郡主,您只是郡主,随意杀伐他人,您就不怕有人往帝驾面前告你父王教女不贤,给王族抹黑?
“对了,听说如今的西楚,可是太子主持政务,太子最最厌恶的是什么?
“挟势凌人。
“听说,今日太子会亲临云家堡,您要是想杀了云沁的奴婢,尽管去杀,这婢子,是云沁六年来唯一的亲人,她若是有一个三长两短,那我们走着瞧。
“六年前,我敢闹,六年后,我还敢再闹一闹,也好让天下人知道咱们这位永康郡主是怎么样在云家堡做长媳的,到时,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命,我们可以一起翻一翻!看看,事到最后,谁的麻烦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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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马上令这位闭了嘴,脸面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没料到这个贱奴初回云家堡,就已把她的底细给打探清楚了,心头不觉惊跳了几下。
这便是所谓的作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