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满带仇视。
天呐,当一层层伪装被剥离掉以后,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云沁不得不叹,所谓皇宫,真是尽罗人间各种丑态。
看啊,为复旧国,又多少人的正常生活被扭曲,所谓古人,思想总是古老的,从小灌输的奴性,尽忠天性,以及对于皇族的崇拜,能将他们的自我全部抹煞掉,似乎他们的存在,只有一个意义:等待被召唤,等待去义无反顾的尽忠。
张亮是那样,容姑姑是这样,甚至于秦逍也有这样一种色彩——他与他们所不同的是,他会是他们追随的主,会成为领袖。
“容姑姑,说重点,为何说金惠是真正的金氏公主……”
其他,现在都不重要,重要是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她把话题扯了回去。
容姑姑点头,往下述叙起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因为公主的生母袁烟染,老婢的主子,乃是金氏唯一一根当年没有被嘉裕帝杀害的血脉。是故,您如今是仅存于这世上的金氏后人。由您登临宝座,重兴女帝制,名正眼顺!”
果然简单。
“原来如此。”
云沁恍然大悟,点头,唏嘘不已。
真想不过,这当中的关系,竟是如此的错综复杂。
胡为又抱以一拳,细细解释起来:
“公主,老臣曾受恩于金氏先人,是故,十八年前,才想方设法协助萧恒除掉那些杀害了真正金氏族人的私生妖孽。
“那时,老臣并不知公主乃是真正金家后人。后来,是容姑姑找上了老臣,老臣才知。
“这也就成为了老臣如今全力相助的主因所在。
“臣为弥补过失,这些年精心在朝中培植势力,但为了今日可以一举助公主拿回江山,以叩金氏列祖列宗。”
这就可以很好的解释后来那些年,为何民间失去了寻找天庆公主的萧氏力量,原来又是他在暗中施的影响?
可此时此刻,云沁实在无法衡量他的话,真假如何。
“半年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场局,乃是老臣与容姑姑一起筹谋的,一是为了磨砺公主,二是为了除掉萧缙。就半年前那个情形来看,若有萧缙在一日,我等无法轻易成事。欲谋江山,必除萧缙。是故,一并将公主一起算计在了里头。”
好一个为了磨砺。
云沁现只要想起当时的种种,汗毛就会不寒而栗,他却能说的如此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