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城郊·Lapse湖边别墅
凌晨1:13,林绍谦的湖边别墅外,薄薄的雾气笼罩水面。泛白的月光穿透玻璃屋顶,洒在雪松木地板上,轻柔如织,寂静如封。
林绍谦推门而入。屋内灯光柔黄,Bose音响低音沉沉,一支改编爵士版的《NightsOverEgypt》旋律轻轻流淌在空间中。
女友黎芮涵倚在沙发一侧,穿着他的白衬衫,袖口松散,双腿交叠,裸足踩在羊毛毯上。她面前的圆桌上放着一瓶开启的Macallan1926,水晶杯未满,只是蘸着半指。
她轻轻一抬下巴:“Shawn,今天怎么那么晚?”
林绍谦脱下外套丢在沙发背上,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声音带着夜归男人惯有的轻狂:“你知道我从哪回来,你也知道我为谁回来。”
他走近时,她把酒杯递给他。他没接,而是俯身吻了她。那个吻不急,却也不温柔,像是某种“标记”或“确认”。她伸手轻抚他的后颈,气息逐渐加重,时间像融化的冰在呼吸之间滴落。
他顺势坐下,黎芮涵靠入他怀里,手指绕着他胸前的第二颗扣子画圈:“你今晚看上去……不太一样。像是真的下定了什么决心。”
林绍谦喉结滚动,目光落在那瓶威士忌上:“我决定了,我不想再看家族脸色做事。我更不想一辈子让那些坐在茶桌后面的老男人,告诉我什么可以投资,什么不能投。”
他伸手拿起酒杯,轻抿一大口:“我准备拿自己的信托基金——可支配现金部分,5亿美金,”他转头看向她的眼睛,“我投你的哥哥黎昊哲。”
黎芮涵眨了眨眼,像刚刚听懂,又像早在等待:“你要投资我哥哥的Vertex?”
他点头:“我知道黎昊哲背后是谁。我从来不问,但我知道。那不是一家公司,那是一条出路。而我不想只站在我父亲和姑姑背后,做一个‘林氏的傀儡投资人’。”
“我想赌一把,赌你哥哥会是下一代的资本中枢。也赌你,Valeria,你值得我押上这张筹码。”
黎芮涵慢慢坐直,伸手替他整理衬衫,语气温柔至极:“你知道你今天这句话,如果被你父亲和姑姑听到,会是什么后果吗?”
林绍谦不屑地一笑:“她现在眼里根本没我这个人,只把我当一个必须冷处理的变量。所以我必须做点事,哪怕是……破局。”
黎芮涵转身走向吧台,拿起另一只杯子,为他满上。手指修长,动作优雅,仿佛某种对接完成的节奏。
她递给他那杯酒,微笑道:“那我也得为这5亿美金的投资敬你一杯,祝你在这个牌局里,不是最后一个看懂规则的人。”
林绍谦端起杯,碰了一下,仰头喝下。黎芮涵望着他,看似温柔一笑,但那笑容背后,是一层无人知晓的冷静计算。
她不是在爱他,她是在帮助哥哥黎昊哲募资,像在交割一个节点,而今晚这个交割已经顺利完成。
-----------------
东宁金融区·VertexQuantumCapital总部大楼
大理石立面如一座压抑的信任符号塔,整栋建筑不标志任何显性资本属性,内部结构全由极简弧线与半智能材料组合,仿佛“让权力失重”的空间。
黎昊哲坐在会议室主位,身后是一面天光渐亮的全景落地窗,天灰、雾浅、水汽升腾。他穿着一件TomFord黑衬衫,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面前只有一个智能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