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行之自己犯毛病,倒会反过来找别人的茬:“妧妧,你为何不将两个荷包绣的一模一样?”
&esp;&esp;宋妧被问的一头雾水。
&esp;&esp;“我用手绣的,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esp;&esp;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就是龟毛,事多,难伺候!
&esp;&esp;他明明就喜欢玄青色,非得折磨自己,有毛病。
&esp;&esp;没办法,她只能商量:“行之哥哥,你就随便留一个吧,不管你挑哪一个都行,我再偷偷给你绣个宝蓝色。”
&esp;&esp;谢行之这回突然就选好了,“我要玄青色。”
&esp;&esp;说完,就把宝蓝色的丢进了匣子里,利落的一盖,眼不见为净。
&esp;&esp;“为什么?”宋妧被他突如其来的洒脱劲弄得一愣。
&esp;&esp;谢行之总不能告诉她,宝蓝色那只公鸳鸯的左爪子少了一根脚趾甲,他眼睛都看花了才勉强挑出来的毛病。
&esp;&esp;这事不必透露,小姑娘辛苦绣的,情意非比寻常,这俩荷包没有任何缺点,就是极好。
&esp;&esp;“我喜欢玄青色。”
&esp;&esp;解释完,他又握住她的双手,仔细看了没什么伤口,这才放心。
&esp;&esp;他柔声叮嘱:“妧妧不必偷偷给我绣,以后都别再绣了,刺绣不仅伤眼睛也很累。”
&esp;&esp;“哥哥这辈子只要一个就够了,见它如见你,这个荷包极为珍贵,地位与哥哥这条命不相上下,我定会好好珍惜。”
&esp;&esp;谢行之褪去眼底的冷沉,神色渐渐柔和下来,他啄吻这双手。
&esp;&esp;“再没有比这个礼物更好的了,哥哥很喜欢,妧妧,谢谢你。”
&esp;&esp;宋妧被夸的脸红,她现在想事情不再是片面的想想,听到这些话,她不知为何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esp;&esp;如果阿煊哥哥是主人格,那行之哥哥出现的时间不定,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收到过礼物?
&esp;&esp;她趴下去,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连连保证:“以后我每年都会陪着你,每年都会给你准备好惊喜。”
&esp;&esp;谢行之也分不清谁才是主魂,十三岁以前的记忆,他虽然清楚但总是带着一丝模糊不清。
&esp;&esp;十三岁以后,危机四伏的生活,谁还顾得过什么节日。
&esp;&esp;眼下的今日,是他与妧妧相遇后的信物
&esp;&esp;“陛下,楚王和安远侯求见。”宋姑娘伴驾,自然与旁人不同,李大福不敢扫了陛下的兴致,声量压得极低。
&esp;&esp;即便如此,暖阁里也迟迟没有回音,他不敢擅自告退,只能心惊胆颤的站在原地候着。
&esp;&esp;谢行之倚在榻上,怀里是温香软玉,掌下是细枝嫰腰,小姑娘趴在他胸膛里,两人紧密相贴。
&esp;&esp;什么都不必做,仅这般拥着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