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与雄鹰交界处——熔砂盆地。
盆地的暮色被曳光弹撕成碎片,硫磺味混着血腥味在沟壑间翻涌。
陆陌路墨贴着焦黑的岩石缓缓移动,防弹衣蹭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
百米外的断崖后,敌方狙击镜的冷光如毒蛇吐信,身边不时有战友闷哼着倒下,带起小片血雾。
“三点钟方向!”耳麦里传来沙哑的声音。路墨的瞳孔骤然收缩,透过16倍镜锁定那抹在残垣后闪现的迷彩衣角。
食指轻搭扳机,屏息,心跳声在耳膜上擂鼓。
茨——
消音枪响后的一秒,对方的头盔迸出一朵猩红的花,身体如断线木偶栽倒。
“拿下。”路墨托起耳机的麦克风回应,接着进行转移。
“11点钟方向,有一栋老楼,二楼的窗口是他们的指挥官。”
耳机里接着传来指令,路墨从下一个射击台露出枪管。
茨——
“拿下。”
枪声如雨点般砸在盆地,回音裹着弹壳坠地的脆响。
路墨将滚烫的弹壳退出枪膛,金属撞击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枪响,谱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歌。
他像只灵巧的山猫,在岩石与断壁间辗转腾挪,每次枪口微抬,必有敌方的一个火力点骤然哑火。
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的眼神愈发锐利。
“冲!”
一会后,传来了冲锋的号角,大量大夏先锋从两侧占领盆地高地。属于敌方的枪声也渐渐稀疏。
“很好,任务完成。”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播报,路墨终于长舒一口气。
这场打了三个小时的攻坚战终于结束了。
从背包里拿出红阳和红烧肉罐头,路墨靠着战壕原地开吃。
身边有许许多多的战友尸体,他这几天已经看习惯了。
战争是残酷的。
狙击手更残酷。
因为路墨的出色表现和屡立奇功。
他的事迹已经在军中广为流传,他更是连升了一级半,从排长变成了副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