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他发出嘲讽。
宁泠不理他,身体的反应是她不能控制的,但情感她可以,她绝不求饶。
折腾太过,裴铉怕伤了她,她白皙的脖颈上的掐痕,由下午扎眼的赤红变成骇人的青紫色。
下午被她激怒失了理智,药都没上。
裴铉想抱她去沐浴上药,可脑海里又倏地想到她骂他是条狗,不要脸地往上凑。
他身体僵在原地几息,冷着脸摇铃铛后对外喊道:“进来伺候梳洗。”
宁泠手脚都被紧紧锁住,不愿意让旁人进来瞧见。
“不准让她们进来。”她声音
嘶哑得厉害。
裴铉嘲弄地挑眉:“你说阖府上下听谁的?”
一瞬间的沉寂,宁泠只觉自己的挣扎可笑,刚才说的话更是愚蠢的可怜。
她闭上眼不再反抗,眼眶里的热泪汹涌,一颗颗坠珠子地从眼角流出,无声凄美。
裴铉等着她说句软话,可看见她神色悲凉,声息微弱躺在榻上,心里像是有一快大磐石压在胸口,沉甸甸的。
外面的人听了命令,脚步越来越近。
“都出去!”裴铉暴喝一声出了门。
听见裴铉离开的声音,宁泠睁开眼眸看着床顶的青色帐纱。
她忍不住低声抽泣,哭着哭着何时睡着了都不知道。
裴铉抬脚刚出了正院,又想到她颜色骇人的脖颈,沙哑不成声的嗓音。不上药明天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伫立在原地片刻后,低叹一声又回去了。
回去后见宁泠睡着了,刚才应该狠狠哭过一番。
眼睛肿肿,鼻头红红,脸庞布满泪珠。
她被银链子束缚睡得不舒服,眉头紧皱。
裴铉解了锁扣,将她揽腰抱起,她应该困乏极了,睡得沉沉。
他被她气狠了,今天手上的力气没有收着。
她身上指印明显,看着吓人,尤其脖颈处的掐痕,裴铉难得心生懊恼。
身上都上了药,幸好只是有些红肿,没有出血受伤,又将她的脖颈处仔细上了药后抱回。
裴铉剑眉紧皱地看着床榻上的链子,还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