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说什么。
将琴搁上肩头,我闭上眼,在片刻的停顿后,缓缓抬起执弓的手。
一首《卡农》,便那样静静地流入安静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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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在台下聆听。
聆听她不经意流转的无奈和哀伤。
她的音乐,就像她的人一样。
总在不知不觉中,撩拨着他的心。
很轻、很淡、难以察觉,却确实存在。
那样的感觉,他,第一次体验。
有点茫然,有点无措。
可是,却不让人讨厌。
唇,淡淡地上扬。
他下意识地合上双眼。
细细地,安静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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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最后的尾音落入空气,我喘息着,默默地放下肩上的琴。
一声、两声。
唯一的观众给予单薄的掌声。
我如梦初醒般,直觉地回以一笑。
“羽鸟的小提琴,真的拉得很好。”一步一步,他走上舞台,紫色的眸,映着真诚的镜子,清澈而魅惑。
“可惜,姿势不正确。”我涩涩地笑,隐隐约约,难掩自嘲。
“姿势,很重要么?”
“就比赛而言,真的很重要。”如果不重要……今天的复赛我也不会……
“那么,那样的比赛,又有何意义?”
“证明自身价值的意义。”
“没有灵魂,空有架势,那样的价值,真的有意义?”
“你想说什么?”我微微蹙起了眉头。
“如果规则只存在束缚,那么,为什么不能选择打破?制定、推翻、打破、创造,这,不就是‘规则’的由来么?”他笑,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味道。
“……”我不自觉地倒吸一口气,讷讷地,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