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全部散开!”
还好有门口的寺庙僧人紧急拉着他们进了寺庙里,维持秩序的交警也及时飞奔赶来,吹响警哨驱散了群众。
“两位施主受惊了。”
一位慈眉善目的清瘦僧人出现在两人面前,双手合十。
看师父袈裟披身,谈吐从容,傅宿鸣便知他品级不低,连拉着凌清鞠了一躬。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受惊了,主持请两位赏脸进内院坐一坐。”
傅宿鸣没想到因祸得福,说话都有些结巴卡顿,飘飘然道:“主……持?是已然大师,邀请我们去内院?”
“两位施主,请。”僧人笑着伸手做出邀请姿势,自己则在前带路先走。
已然大师作为南宫民寺的坐镇高僧,几十年如一日地行善,为南城积德祈福,在南城一众富豪中,可谓是有口皆碑。
医术更是华佗再世般妙手回春,有相传说他掐指一算便能断人生死。
除了傅家,南城许多富豪一直都想通过各种关系求见一面,只可惜这位禅师淡泊名利,对外谢绝了一切拜访。
“兄弟啊,这次我们真的是要遇到高人了。”
傅宿鸣激动得恨不得立刻打电话给自家爸妈,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只不过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打算等见过面再说。
对比起激动到有些魔怔的傅宿鸣,高兴得眼里似乎都快有泪花在闪烁,凌清表现得却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跟着前面引路的僧人,绕过前殿,沿着曲径幽路进了后院。
过了月洞门,路过一棵菩提树时,三人都停下了脚步。
菩提树本不适合在南城生长。
至少迄今为止,南城六座大小规模不等的寺庙,只有南宫民寺种着这么一棵古菩提树。
由于菩提树的特殊意义,南城又佛教信众广多,曾有富商多次从外地采买上了年头的菩提树移栽到寺庙里,可最后的结局都以枯死告终,不了了之。
据说,南宫民寺留存的这一棵还是五百年前一位得道高僧亲手种下的,意义非凡。有专家推测,几百年前的南城,气候还是适合菩提树生长的,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也跟着气候变化适应了这里。
经此一事,南宫民寺的名望更胜从前,来往信众愈发频繁。
凌清抬头望去,记忆里的这棵菩提树依旧高大,伫在原地,就像一把撑开的巨伞。
四月温度逐步回升,星星点点的绿色已然爬上枝头,干枯的枝架日渐丰满。
“这树看着是比以前大多了……”凌清心有所想,口中自言自语。
“施主来过?”引路的僧人回头,一脸诧异地问道。
凌清淡淡一笑,伸手接过随风飘落的枯叶,“小的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家里长辈带着来拜见过,那时候还在这棵树上挂过红布条。”
“阿弥陀佛,施主与我寺有缘。”
僧人猛然想起已然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