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石井底下。
面对井壁上画满了封印符箓,一只金蟾正重重地喘息着。
看着自己的每一次发力都会引起封印的强制反弹,金蟾心有不甘,自从被哄骗来关在这暗无天日的井里,它就没有一天是不想逃出去的。
金蟾疲累之余,也在暗暗激动,在这井里熬了这么许多年,它终于就要等到井里这道印封的印瓦解松动了。
它算了算时间,老一辈的玄门中人已经相继死去,后辈中再无能掣肘它的,等它逃出去以后,一定要狠狠报复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想到这里,金蟾又“嗬嗬”得大喘了几口气,再次鼓足了全身力量,企图破坏掉这道威力大不如前的封印。
南城,玄门组织地下,会堂正中央。
一架泛着青铜色的古旧浑天仪,突然剧烈地毫无规律地开始运动起来,惹得正在开会的众人惊慌失措,议论纷纷。
见状,堂上坐在首席的几位玄门长老彼此对视之后,一脸凝重,连忙手指掐算,经过一番推演,最终大惊失色。
“青蟾山那边有异动!”
圆徳道人看着浑天仪,眼里尽是担忧,“金蟾这次应该真的是要出世了。”
“今天又一个月圆之夜,妖物体力的力量逐渐充盈,现在只要冲破封印,它便能逃出生天去。”
自从几十年前,玄门几位前长老一起封印了那只金蟾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在这平安无事的几十年里,他们一致认为是金蟾受了重伤,所以无法逃脱,谁知它一直在暗中蓄力等待后发。
“赶紧联系青蟾山的守山同门!”
突然想起在青蟾山当值的两位同门,组织联络员当即派人去电话联系,查看明白情况后回来汇报。
同一时间,山腰处的一棵树上。
凌清的猜测得以印证,小花的力道果然还是有过重的嫌疑,林旭流和程德芒躺在树干上迟迟没有苏醒。
因此,对于口袋中同门师兄一个接一个急迫的电话,这处于昏迷不醒的两人毫不知情。
直到山体再一次大震动袭来,两人才捂着后脑勺,幽幽转醒。
“我们怎么突然晕倒了……”
“不好!”感受到地面强烈的震感,两人在树上险些坐立不稳,不约而同地惊叫出了口。
口袋中的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林旭流接起电话,听着那头劈头盖脸的怒斥声,听到师兄要求他们立刻逃下山的命令,两人不敢有迟疑,全心往山下跑去。
对于凌清的去向,两人此时早已抛之脑后。
“不行了,不行了!我是真的真的跑不动了!”傅宿鸣弯腰,不停地大喘气,双手撑在膝盖上。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傅宿鸣累得再一次发出哀嚎。
凌清摇了摇头,傅宿鸣体力有限,根本禁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