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那不是霍砚辞和白依依么?”傅田田忽地顿住脚,指向了不远处卡座的两人。
乔时念瞧了过去,还真是他们。
霍砚辞坐在一个两人桌前,身上穿着一袭西装,专注地着手中的点菜器。
白依依也是一袭职业套装,坐于霍砚辞的对面,神情是一惯的温婉。
许是傅田田问话的声音略有点大,坐在前边的两人都将视线转了过来。
“时念,傅小姐,好巧,你们也来这吃饭么?”
白依依和以前一样温和地招呼。
“真晦气,”傅田田没有搭理白依依,对乔时念道,“我们换一家店去吃吧。”
乔时念忍着心头翻滚的恨意,“不用换,我们吃我们的。”
“乔时念,”霍砚辞到她,墨眸中带了一分少见的慌乱,“我过来只是想这儿的菜品。”
“你过来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乔时念漠着脸和傅田田往前走。
霍砚辞闻言抿了下薄唇,“你们要吃什么记我账上即可。”
“不用了霍总,一顿饭而已,我们买得起单。”
傅田田忍不住道,“我一直听念念说,霍总从来不喜欢吃重油辛辣的食物,没想到,也有破例的时候呢!”
霍砚辞了眼乔时念,说道:“我先过来的,没想到白依依会来。”
“是啊时念,”白依依十分抱歉地道,“砚辞没有约我,是我听说他来了这儿,而我有事要找他才来的,你别生气。”
乔时念:“我生什么气,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是约了也不犯法。”
白依依像是有些尴尬,她同霍砚辞道,“砚辞,我有事情需要跟你单独说,你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回公司,或是换个地方谈,行么?”
傅田田往后一退,躲过了温母的巴掌。
但是她绊到了脚边的垃圾桶,整个人摔坐到了梨木沙上,后脑勺碰到了木头靠背。
傅田田疼得捂住了头。
“妈,别这样!”眼母亲想动手,温医生连忙阻止。
“璟礼,你还护着她干什么!”
温母气得不行,“你她现在多嚣张,不管家里的事,大晚上的出去电影喝酒,回来还顶撞我、对我出言不逊!不好好教训一顿,以后还不得踩你头上去!”
温医生道:“妈,您先回去,我和田田谈一下。”
温母从没被傅田田这样忤逆过,心里还有满肚子火气没出,可想到儿子明天还得上班,不能耽误休息,又生生地忍下。
她指着傅田田,“明天早上去家里,好好跟我说清楚今天的事!”
傅田田回了一声冷笑,她站了起来,“不用明天,就现在说清楚!你家儿媳妇我不稀罕当了,你儿子我也不伺候了!”
“你!”
温母被她这反应弄得又是一噎,随即讥冷道:“说得好像是我们求着你进门似的!我们家璟礼条件这么好,想嫁他的从城东排到城西!让你嫁进来,那是你的福分!”
“妈!”温医生再次制止了母亲,并搀扶着她出门,“很晚了,您得回去了,我送您下去。”
“催什么催!你没到她态度有多恶劣么……”
婆婆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傅田田的胸口堵着那股气却没有消失。
反而越涌越烈,羞耻,愤怒,崩溃,让她很想把家里的一切都摔碎毁灭!
“嘭嘭嘭!”傅田田控制不住这个念头,将养在架子上的几排绿植全数推倒,掉在地上出了响声。
温医生有洁癖,不能容忍家里有脏处,所以她无论浇水还是移动都特别小心,生怕让温医生到不舒服。
可现在,她只想把每个地方都弄脏!
他有洁癖关她屁事,难受死他!
温医生一进屋就到了满地的狼藉,以及坐于沙胸口不停起伏的傅田田。
她像是疲惫至极,身子瘫在沙,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