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命大,上次就淹死了。”
顾卿安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怒火。
是一种想毁掉什么,又无法达成的绝望和愤恨。
正在专心生气,他感觉到袖子被人一拉。
他抬眼望着那瞪着一双无知大眼睛的人,那人脸上一笑,没事人一样:“生完气了没有?”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没心没肺之人?
他想着,哪怕他死了,眼前的女人也不会掉半滴眼泪。
他抓住她的手腕:“你真得一点都不恨?”
沈星若鹅黄色的发带漂浮,脸上的天真和满不在乎不像是假的,只是可能被抓到有些不开心。
眉毛一蹙,将自己的手臂用力收回,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不满:“世子,眼下还不是我该恨的时候。”
她将双臂抱在胸前:“我不怪她,是我宽容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
接着斜眼一笑,“如果她依旧如此这般,那当然不会饶她。”
身子向前,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况且我知道,即使我死了,世子也会杀了她为我陪葬的。”
她的发丝轻拂过他的脸,他身体不禁颤栗。
他凛冽的眼神扫过她的眼眸,压低声音:“你再这样混说,我让冬荣将你扔出府去。”
“父亲说了,让你仔细学些规矩。”
她站在原地,眼睛瞪的大大的,如同发怔了一般。
半晌才回过神来,“也罢,教就教吧。”她认了。
“能不能学武?”她鼓起勇气问。
他眼睛里笼上一层暗色,语气不容怀疑:“不能,呆在屋里练字,哪儿也不许去。”
看她怎么也学不会,没有耐心的样子。
顾卿安戏虐:“你这才哪到哪儿,跟本世子小时候差远了。”
他眼眸中都是暗影,以为她就想着犯花痴。
为了避免她去看将士们训练,他变着花儿的收拾她。
教她练字,让冬荣教她如何规矩的说话,规矩的走路。
一个姑娘家,不要总是爬墙头,看男人。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就是如何坐,如何站立,他都能说教一番,目的只有一个,让沈星若没时间出去看将士训练。
她忍不住破罐子破摔地将笔扔在一旁,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扯到跟前。
开始地耐心指导:“你可是我顾卿安的徒弟,不能给我丢人。加练。”
没过多一会,转眼就换成了:“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师傅,丢人。”
气得他摔门而去,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就成了木偶人,心里相当不淡定,只想着赶快学成绝世神功,轻功水上漂什么的,就没人拦得住她。
她练了一会字,就问冬荣是不是该用膳了。冬荣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一会,问三回了。
练不了一会儿,就休息,几个钟头也没写几个字,终于挨到了午膳时间。
不过吃饭的时候,眼前的吃食让沈星若心情大好。
起码不用再去后厨看脸色,讨那稀粥喝了。
上的彩色虽然不是多奢侈,但是比她自己领得比,简直天堂了。
椒盐鱼火候正好、油爆大虾炸得酥脆。
猪蹄子炖的酥烂,q弹,用力一夹,都碎在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