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们情比金坚。不会因为这个小误会就发生矛盾。”
——
交流时刻需要,可他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缺少了交流。
两个人见不到面,卫惟没问他为什么没去,应仰没说他为什么没去。
卫惟还能自己挣扎着,她想她还有机会,最后一根稻草还没落到她身上。
应仰的愧疚和自卑已经把他淹没,一句话可以救他,也可以把他再次推进深渊。
缺考的不只应仰一个,眼前的例子还有一个井殷。
李郁已经从刚开始问他问什么没去考试时的失望生气变成疯狂,井殷任凭她纠缠哭闹,使劲掰开她扯住她衣服的手,“我以为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了。”
“我不同意!”
李郁去抱他的腰,哀求道:“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哪里不够好?”
井殷不想再和她计较,她的坏处说不完,就在他嘴边。但是教养还在,井殷生生把想骂醒她的话咽下去,转头就走,“分手了,就这样。”
李郁不同意,抓着井殷挣扎许久,她自己都累到没力气。她顶着一张花了妆的脸问井殷,“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井殷干脆明白告诉她,是。
李郁泪眼婆娑,她安静下来,说:“要分手也是我和你分手,凭什么你甩了我。”
井殷无所谓是谁甩谁,他说,行。
这不是李郁要的答案,她不死心抬头看他,不死心地再说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井殷默认了,他这一次沉默着同意。
井殷走了,李郁疯了。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井殷一样?都像他一样被女朋友告知分手时这样冷漠无所谓?问都不问一声,只表示明白并同意?
李郁想看看别人发疯的样。
人没有理智的时候是不会想前想后三思而行的,甚至逻辑都没有。
井殷还没把他和李郁分手的事昭告天下,他觉得一点必要都没有。他让李郁钻了身份的空子,李郁顶着井殷女朋友的名找到应仰,和他说:
“卫惟说要和你分手。”
——
世上有很多种分别,其中一种,是连一句“再见”都说不清楚。
电话响了,谁也没说话。
卫惟刚收到东校的通知书,舅公的笑容在时刻提醒她。
她抱着电话要哭出来,憋住眼泪说:“应仰”
没话说了,真的是时运不济。
应仰在那边喉结滚动,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他想,确实应该这样,她这样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