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字两个口,一张在面上给人看,身穿补服吃糠咽菜。
另一张在暗地里露出本性,左拥右抱鲍参翅肚。
除去那些极少数刚正不阿之辈,再硬的钢也能化作绕指柔。
京城不是江南道,那些手段连沈廷知都对付不了,更遑论当今天子。
江景辰心中感触颇深,自嘲一笑,淡淡道:“算起来,我已是年近五十,早已不是什么少年。”
上一世二十余年相当于白活。
魂穿后前八年瞎活,中毒后十年忙着求活。
直至归京之后,踏入仕途的一年时间,才算得上活出了些许意思。
只可惜,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
宋砚笑容渐盛,拍手称赞道:“一年不见,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长进不少,值得表扬。”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反倒是假话人人当真。
京城中无人不知,新晋勋贵忠义伯此生活不过二十。
想来也是因此,圣上才会这般着急。
江景辰摇了摇头,轻叹道:“我这一年过的,比一世都要长!”
宋砚听不明白,眼珠一转,忽然说道:“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造反?”
江景辰略显诧异,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宋砚正色道:“不是我要这么想,而是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让我觉得你不是个安分的人。”
江景辰不禁一乐,苦笑道:“不安分就得造反?你是话本看多了吧?太平盛世,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能力造反?”
宋砚沉吟片刻,回答道:“你钱多,富可敌国,怎么就没能力了?”
钱多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