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一笑,“再说吧。”
……
都察院。
“大人,找福禄酒楼的人问过了,说那夜杨大人所见之人有些古怪。”付白接着道:“那人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仅露出一双眼来,看不到面容。”
“因太过古怪那小厮便多看了几眼,他说那人腰间挂了块莲花状玉牌,口音不是京中人,更偏滁州。”
“滁州?”许宴知思忖,“滁州近日可有上报的折子?”
付白摇头,“滁州这两月来都未上报过折子。”
“下道公文到滁州问问是何缘由。”
“是,大人。”
……
夜中有宴,周祺兴做东相邀。
许宴知本无意去,但陆凊受邀赴宴,她便不好不去。
许宴知明白周祺兴的心思,不过是赔罪言谢。
既陆凊给他颜面,那她去也无妨。
“陆大人,是我一时糊涂连累了你,我在这先自罚三杯。”
陆凊笑颜以对却也没拦他,许宴知静坐着并未言语,轻晃空杯。
周祺兴饮下三杯后又道:“陆大人,实在是我对不住你,从今往后只要陆大人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道来,我定竭力帮之。”
“许大人,”周祺兴终是提及她,“此次多亏了许大人出手相助,不然我这官便是当到头了,这杯敬许大人的救命之恩。”
她本无意喝酒,所以杯中空空。
陆凊为她杯中添了酒,“周大人一番心意,岂能辜负?”
许宴知凝神瞧他一瞬,终是朝周祺兴勾唇带笑,“周大人客气了。”
酒杯相碰时许宴知本低他一些,可周祺兴有意放低便让许宴知的酒杯高过他,不等人反应周祺兴便一饮而尽。
许宴知扫一眼杯中酒还是将其送入口中。
“许大人,我再敬你一杯。”
许宴知这一次有了准备,不等他酒杯放低便先一步压低杯沿同他相碰,岂料周祺兴也有所预料,堪堪又压低,正巧同她杯沿相平。
许宴知轻挑眉,“周大人不必如此。”
周祺兴肆声一笑,“应是许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才是,你救我一命,我自当对许宴知有敬意。”
她笑,“我到底是小辈,周大人不必如此迁就。”
陆凊尽收眼底,他出言道:“意在酒中,话不必多言。”
许宴知顺他话说:“陆大人所言有理,你我意味皆在酒中,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既然二位都如此说,那我便不拘礼了。”
陆凊并未多饮,受过周祺兴的赔礼三杯,同许宴知喝过几杯便先一步离开了。
雅间中唯他二人。
周祺兴静置酒杯,压下声来,“许大人,那日的话不是虚言。”
“我知道许大人不信,但我确实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