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殿下能看得如此透彻。”
“今日宴知急着出宫吗?”
“殿下有何吩咐?”
他扬着笑脸,“宴知今日陪孤可好?”
许宴知轻拍他后背,笑言:“殿下之命,臣不敢不从。”
“殿下,许大人,茶点送来了。”
许宴知侧头,“送进来吧。”
颂妗端着茶点垂首迈进亭中,她将盘子放置桌案便要退出去,从始至终不曾抬眼去看许宴知。
“近日可好?”
颂妗背脊一僵,盯着鞋面低低回应,“回许大人,奴婢近日很好,太子殿下仁慈,对奴婢等宫人都很好。”
靳玄政赖在许宴知怀中不想动弹,他垂首径自玩着许宴知的衣领扣,“父皇说她是宴知你选的人,宴知信她,孤也信她。”
“眼下无外人,不必在意规矩,抬起头来回话。”
颂妗稍稍抬头,视线却仅是落在许宴知身后湖面,“谢许大人。”
许宴知挑眉,“我不是什么守规矩之人,你不必怕我。”
“是,奴婢知道了。”
“宴知,孤想下棋。”
“好。”
……
谢辞一事闹得满朝议论,他依许宴知所言干脆称病告假,眼下的大理寺严正尚在停职,谢辞又告假,只有李忠明一个少卿在任。
谢辞同许宴知一样,政务皆在府中处理,饶身体无碍也不上朝。李忠明趁机以查案之名肃清旧案,一时百官人心惶惶。
谢辞听闻后乐呵呵道:“得,这满朝文武又得遭一回。”
靳玄礼将杨禄上书一一打回,有意为难。
杨禄几次三番约见不成,莫原来信言他以威胁之法逼人露面。
“杨禄着急了。”
谢辞哼笑,“不急才怪,昔日利益往来倒戈对家,三番五次约见还皆被推脱,眼下圣上也有意为难,朝堂上也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处境如此,怎会不急?”
许宴知将莫原来信靠近烛火,信纸沾火即着,她抿唇轻笑松手任由其烧成灰烬。不止许宴知算计杨禄,还有瑞阳王的一出戏等着开唱。
“过两日我就不住你这儿了。”
许宴知挑眉,“新宅子这么快就布置好了?”
谢辞懒懒打了个哈欠,“不过是买个宅子罢了,先将就住着,府内陈设布景再慢慢准备。”
“那倒不如等修缮好了再回去住。”
谢辞咧嘴一笑,“也成,左右你府上住着还不错。”
许宴知踢他小腿,“还不错?到底是富贵少爷,这都还仅是不错?”
谢辞耸耸肩,枕臂倚在躺椅上,“你懂什么?住惯了富丽堂皇,文雅闲静一时难以适应。”
“别扯,之前养伤不也是在我府上?也不见你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