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那边尚没什么动静,暂时可以放心。”
靳玄礼:“……没了?”
许宴知莫名看他一眼,半晌冒出一句,“我尽量不在路上耽搁,尽快回来?”
靳玄礼没什么好气哼一声,“真是祖宗,朕要不干脆给你上炷香拜拜得了?”
许宴知眉头一蹙,“我又没惹你,好端端的阴阳怪气做甚?”
许宴知不记事,尤其是她认为不大重要的事,前几日的矛盾被她抛到脑后,半点都没想起来。
靳玄礼气得一噎,她倒是潇洒抛之脑后,留他一人记挂多日,还总想着要拉下脸来同她说清楚别留着矛盾,岂料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
“滚,爱上哪上哪。”
许宴知“啧”一声,“回头还是我给你上炷香得了。”
“莫名其妙。”
靳玄礼被气得一下站起身,眼瞧着要下来踹人了,许宴知两步做一步迈出去,逃开一顿踹。
许宴知从宫里出来到都察院简单交代几句便回府准备离京。
阿桃正安排人收拾东西,许仲又领着人到府上求见许宴知。
既然决定了要回老宅,那见一见许仲也没什么,许宴知吩咐人把许仲领进府来。
许宴知没说什么,只是说了要和他一起回老宅,让他回去准备准备。
许仲高兴得连连点头,忙不迭回去准备。
一行人下午便出了城,一路上没耽搁,三两日一过就到了郇州。
许宴知头一回到郇州来,临近郇州时,许仲还没进城就喋喋不休同她介绍郇州的风土人情,她听得有些烦,但教养极好,未露不耐。
城门口有人在迎许宴知——郇州刺史许洛慈,算起来是她的堂兄,许昌茗亲弟弟的儿子。
便是那个据说不学无术的嫡次子,也就是许宴知二叔许文忻的儿子。
初次见面,许宴知对许洛慈的印象还不错,她没端什么架子,简单寒暄几句跟着他回了老宅。
许洛慈性子冷,待人没多热切,但分寸把握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怠慢和冷落,又不会觉得被冒犯。
他口吻平平的同许宴知说着老宅里的人。
老宅中住的几家旁支且不算,光论主家就有不少人,许宴知的二叔许文忻一家、丧夫的姑姑许卿歌和膝下的两女一子,以及三叔许瀚森和膝下三子一女。
如今掌家的是曾祖父许北溟。
许宴知静静听完,直言道:“其实你不必同我说这么多,我没有当家主的打算,没有必要了解这些。”
许洛慈没什么神色波动,淡淡看她一眼,“家主希望你知道这些。”
她一抬眉,“他老人家还希望我当家主呢。”
许洛慈再次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到老宅时,门口站了不少人。
许洛慈淡淡给他们介绍,“这便是都御史许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