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会,百官议事。
调兵令又被重提,靳玄礼仍然未表明态度。
吴东泽低声问她:“瑞阳王这是铁了心要推行调兵令啊,你说这圣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表态不就是一种表态么?”
陆凊点头,“我说也是。”
她环视一周,问:“景王没来上朝?”
吴东泽摇头,“没有。”
陆凊接话道:“景王三天两头便要告假不来上朝,倒是没野心得很。”
许宴知低低一句,“未必。”
“景王有问题。”
谢辞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要死磕景王了吗?”
许宴知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一句一句在脑中响起,他依旧话多,依旧欠得要命。
“渡危,渡危?下朝了,你发什么愣呢?”李忠明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走了。”
“好。”
李忠明同她一路在谈正事,最后问她,“身子养的如何了?”
“还好。”
“撒谎。”
“撒谎。”
一句来自脑中谢辞,一句来自眼前的李忠明。
许宴知突然想笑,“李忠明,我说我能看见谢辞你信吗?”
李忠明一只手探上她的头,紧蹙着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发热了?”
许宴知扒开他的手,“无所谓,又死不了。”
“阿桃不是说你不发热了吗?”
黎仲舒:“她不知死活,昨儿淋雨了。”
“我家那俩小崽子啥事儿没有,你这身子骨还不如孩子。”
许宴知置若罔闻:“哦。”
二人被她气得一噎,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干着急。
“我说祖宗,能好好养养你的身子吗?”
“就是,这都病了多久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