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走散了。”
靖宝庆幸道:“不打紧,我交待过他们若是走散了,就在寺门口见。”
顾长平笑:“你还挺有先见之明。”
靖宝:“我小时候跟我父亲在除夕夜撞钟,走散过一次。”
顾长平:“这么说你还走散出经验来了?”
靖宝:“……”
想到父亲,又垂下了头,这样的玩笑,她有些开不起。
“抱歉,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顾长平低声道:“温卢愈和我说过,你父亲的事情他会尽全力,还有……他觉得你父亲也许在躲着找他的人。”
靖宝的脸色刹那间苍白,“为什么这么说?”
顾长平摇头,“不知道,他说这是他的直觉,我倒觉得未必,你父亲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靖宝:“他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顾长平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松开手,走到靖宝的另一侧,又顺势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
靖宝不解地看着他,他这才淡淡的补了一句:“我这只手拽得酸。”
“那我自己走!”
靖宝信以为真,手轻轻的挣脱了一下。
“怎么?又想走丢一次?”顾长平将掌心紧了紧。
靖宝感动之余,不时拿余光去瞄他,只见他也垂着眼皮,眼尾压出长而好看的弧度,认真地看着脚下。
“对了,先生,你怎么也来了?”靖宝突然想起来。
“被温卢愈硬拽来的。”
“温大哥人呢?”
“爬得慢,在后面。”
“噢!”
又没话说了,靖宝咬咬唇。
她不说话,注意力都在手上,先生似乎走热了,手心微微渗出汗,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有些滑腻。
也有可能是她紧张的出了汗。
靖宝顿感挫败,怎么能出汗呢,人家闺中的女子都不会出汗的。
这时,顾长平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浑身不自在,手松了松,换了个姿势握住,
“我晚上喝了点酒。”
“我晚上喝了点酒。”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抬眼,目光对上后,又同时笑了笑。
靖宝笑起来的样子清爽干净,眉眼间飞扬的少年气,顾长平看着她,整个人都变得明亮和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