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怨他,居然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安排人跟着。
原以为有那个服务生跟着,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结果没曾想,还是发生了意外,碰到那些垃圾。
看来以后不能大意,必须得安排保镖守在她身边。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已经折腾了那么久,他只想早点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蹙着眉,有些犹豫。
“这里有医生盯着,我们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再过来。”
想到她的肚子,他补充道:“而且你也受伤了。”
望诗想了想,最终也只能同意他的提议,“好吧。”
“对了,那个服务生呢?她怎么样了?”
陆锦州深吸了一口气,头疼地笑了笑,“她没事。”
她的心里装着太多人,甚至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服务生她都能记在心里,看到这,他真是妒忌到发狂。
好想挤掉她心里的那些人,让她心里只装着他。
“走吧。”
揽住她的后背,他带着她一路向外。
回去的路上有些拥堵,加上这一天舟车劳顿,望诗在半路上打起了瞌睡。
陆锦州拿过毯子,盖在她身上,“先睡会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他不会叫她,只会亲自把她抱到床上。
“嗯。”
女孩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慵懒的鼻音,听起来分外娇软,她侧躺着,模样又乖又可爱。
男人垂眸,眼底似三月的春水,尽是浓烈而炽热的温柔与爱意。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可这条路上的车辆只挪动了百来米的距离。
如果换作平时,陆锦州早没了耐心,只会换车离开,可身边有个她,所以此刻的等待时间于他而言也算一种甜蜜,享受。
突然,前方开车的周简晨垂眸看了一眼手机,随即面朝后方,压低了声音道:“老板。”
“说。”陆锦州继续盯着望诗露出来的一角侧颜,并未抬头。
“姓刘的那人已经死了。”
听到这,陆锦州不为所动,好似早已料到了结果。
“死了就丢进池子里喂鳄鱼吧,另外那个也一起扔进去。”
“是。”
在二人不知道的地方,看似熟睡的女孩早已被男人的话语惊到睡意全无。
被子下的手紧握着,指甲掐进肉中,可这些疼痛她浑然未觉,始终在惊恐中难以平复。
轻飘飘的语气,却是下发最为残忍无情的处决方式,光是想到鳄鱼吃人的场面,她都能腿软。
那两个人该受到惩罚,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实,可她实在是想不通陆锦州是怎么能带着笑意说出这种话。
其中一个人死了,是怎么死的?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还有他所说的另外一个人一起丢进池子,意思是直接将人推下去,让他活活被鳄鱼生吞?
空气变得沉闷,被他抚摸的那块头皮几近发麻。
从初识到纠缠至今,她好像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他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到底哪一副面孔才是最为真实的他呢?
初识时,他温柔体贴,处事有度,后来她发现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宛如畜牲,而现在,经历了太多后她只觉得真实的他好狠,几乎是没有人性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