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嘭!”
&esp;&esp;子弹还是偏了…擦过丁仲言的耳尖。
&esp;&esp;在枪响的那一瞬,丁仲言机敏地抱住谢菱君,反手掏出别在腰后的枪,贴着车身滚了一圈,抱着她的头,就着车体蹲下身。
&esp;&esp;之后,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就是一枪。
&esp;&esp;整个过程,迅速又精准。
&esp;&esp;谢菱君还来不及惊呼,就听见不知哪个方位的树林里,一声凄厉地惨叫。
&esp;&esp;“啊!!”像一只被击中的禽兽,从树枝重重跌落在地。
&esp;&esp;“是他吗?”谢菱君抓着他的衣服,惊慌问道。
&esp;&esp;丁仲言紧盯着传出动静的方向,语气低沉轻柔:“是他。”
&esp;&esp;接着,他收回目光,犹豫望着谢菱君,细声问:“宝贝,我会杀了他…你害怕吗?”
&esp;&esp;丁仲言不惧小人,唯恐谢菱君会因此怕他。
&esp;&esp;谢菱君怔愣一瞬,镇定摇头:“不怕,他是坏人,如果不除掉他,后患无穷。”
&esp;&esp;“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你不用顾及我,我和宝宝都没那么脆弱。”
&esp;&esp;她知道这男人想的什么,忍不住为他宽心。
&esp;&esp;听到枪声,刚刚去找人的司机和护卫,齐齐跑来。
&esp;&esp;“司令!发生什么了?”举枪环视四周。
&esp;&esp;隐约间,听见树林里隐隐的呻吟,以及脚踩树叶的唰唰响动。
&esp;&esp;丁仲言起身,朝林子里抬了抬下巴:“人在那边,被我打中腿,他想逃也逃不远,把他抓出来!”
&esp;&esp;“是!”两个人快速跑进树林。
&esp;&esp;不多时,就揪着一个落魄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esp;&esp;“过去!老实点!”
&esp;&esp;江宇林刚被抓住的时候,挣扎太过,不仅扯到了腿上的伤口,还被他们下黑手打了好几拳,这会儿连腰都直不起来。
&esp;&esp;丁仲言冷眼看着他如同丧家犬,匍伏在脚下。
&esp;&esp;直白的眼神刺激到江宇林的神经,他疯狂大叫:“丁仲言!你别得意,我没有输!”
&esp;&esp;“你能像个人一样站在我跟前,再说这话吧。”丁仲言面无表情,看死人一样睥睨着他。
&esp;&esp;“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像我一样,付出代价!我要看着你像狗似的趴在我跟前!”
&esp;&esp;丁仲言轻拍谢菱君的肚子,玩味地笑道:“说大话谁不会?你这梦想若想成真,只有两个途径。”
&esp;&esp;“一个是做梦,另一个…就是下辈子重来。”
&esp;&esp;他走上前,轻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江宇林身上疼得发麻,喉间泛起腥甜,呕出一口血。
&esp;&esp;丁仲言嫌弃皱了皱眉,挡住谢菱君的视线,不想让她看了恶心。
&esp;&esp;接着,蹲下身,用枪抬起他的下巴,戏谑开口:“你今天的后果,早在火车上时我老婆就告诉过你了,你自己不信邪有什么用?怪得了谁呢?”
&esp;&esp;“作为赵乐志副官时,你不忠;到了鲁正达身边,你不义;对于无辜百姓,你不仁。”
&esp;&esp;“这是你的报应啊。”
&esp;&esp;他不遗余力刺激江宇林:“认命吧,你永远不可能取代我,你甚至连站在我身边都没机会。”
&esp;&esp;江宇林捂着胸口,腿间的鲜血流失,让他的脸色苍白诡谲,那双乌黑的眼透着不甘的杀意。
&esp;&esp;“我知道你恨什么,在军校时,你和孔林森能力不分伯仲,而我选他作为亲信,没选你,甚至还把你放在了更低一级,你嫉妒他、怨恨我。”
&esp;&esp;“自此,你的小人之心就难再掩饰,姓赵的早年跟着鲁正达,你知道后就开始和湘军勾连,背地里煽风点火的事没少干吧。”
&esp;&esp;江宇林愤恨盯着他,破口大骂:“住嘴,你住嘴!操!!”他不允许任何人将他的自私自利剖白出来。
&esp;&esp;丁仲言口不停:“江宇林…太小儿科了,你这些把戏,放到军校当教习都不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