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醴泉铭真迹是皇上近来所得,下月将在太液池畔揭幕,各宫嫔妃都在暗中筹备才艺。虞惠章此时提起,莫非也有打算。
“徐妹妹过谦了。”
虞惠章笑意盈盈。
“谁不知妹妹的筑艺冠绝后宫?只是。。。。。。”
她顿了顿,似在斟酌词句。
“听闻徐大人近来身体不适,妹妹还有心思奏乐?”
徐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劳芝姐姐挂念,家父清者自清,妹妹相信皇上圣明。”
虞惠章不再多言,俯身为行墡擦汗。
那孩子好奇地打量着徐络步辇上的筑,突然伸手要摸。
“墡儿不可。”
她轻声制止,转向徐络。
“孩子顽皮,妹妹莫怪。”
“八皇子天真无邪,妹妹怎会怪罪?”
徐络皮笑肉不笑地应着,瞥了一眼虞惠章,匆匆告辞。
然而御书房外,梁冠恭敬却坚决地拦住了她。
“娘娘恕罪,皇上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徐络心下一沉,抱紧了怀中的玉浠。
“公公,烦劳您通报一声,本嫔是带七公主来请安的。”
梁冠面露难色。
“这。。。。。。娘娘,不是奴才不给您通报,实在是。。。。。。”
他压低声音。
“柔妃娘娘方才送来芝鹿双寿,皇上用了说要小憩片刻。”
徐络心中怒火翻腾。芝鹿双寿用的是上等鹿茸和鱼胶,最是滋补。柔妃显然是算准了时间送来,只为让皇上好好补一补,温柔乡再缠上两日。
“本嫔明白了。”
她强忍怒意,从腕上褪下一只金镶玛瑙串塞给梁冠。
“还请公公在皇上醒后通报一声,就说。。。。。。就说本嫔新谱了首曲子,想请皇上品评。”
梁冠掂了掂金镯的重量,脸上露出了笑容。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他看着徐络的步辇渐渐远去,心中暗想,这位徐婕妤倒是出手阔绰,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