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
湛月清忽然好想看到谈槐燃的脸,可是他看不到。
“谈槐。”他声音压抑的变了调,“……你为什么忽冷忽热?你以前不这样,你……”
他顿了顿,忽然发现谈槐以前的确把他惯坏了。
他连谈槐一句重话都听不得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什么?”谈槐燃凑近他,微微弯腰,两人的脸瞬间咫尺之遥——
“没什么……”湛月清刚探出来的一点勇气又缩回去了,重新背起了那个伪装的壳,喃喃,“……没什么。”
谈槐燃忽然吻住了他纤薄得毫无血色的唇。
湛月清鸦羽似的睫毛一动。
湿润的泪沾湿了彼此面颊。
他这张脸雌雄莫辨,身段劲瘦,散乱的长发胡乱披着,谈槐燃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安抚一般,缓慢的摩挲着。
清醒时的吻和醉酒的吻不一样,湛月清清楚的知道吻自己的是谁,这下不仅眼眶红了,耳根也红了。
他看不到谈槐燃的脸,不知道他的动作,可别的地方更敏锐了。
谈槐燃的犬牙轻轻咬着他的唇,手抚开了他柔顺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
灼热的呼吸交缠着。
“……真的没什么?”谈槐燃低沉着声音,“我没有哪里做得不对?”
难以想象,阴鸷的帝王竟有这温柔小意的一面。
湛月清神智更为混乱,鬼使神差的说实话了,“……我想让你和以前一样,谈槐,我不是死在最爱你的时候吗?”
谈槐燃一顿。
下一瞬,湛月清便感觉这个吻凶狠了起来,仿佛在惩罚他,凶得他几乎快窒息。
湛月清挣扎了一下,想推开他,可谈槐燃忽然又停了。
“……?”怎么不动了?
方才他们的吻太凶狠,湛月清被按到了榻上,被褥凌乱一片,枕头也乱了。
谈槐燃原本是想摸枕头垫着湛月清的腰,却先摸到了一堆圆滚滚的……
他皱眉,借着烛光,看到了手里的东西。
是一把樱桃。
“……”
说好的绝食呢?
谈槐燃咬牙,声音又森然了,“湛、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