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很快,但是没人说话。
“你人在哪?”梁至嵘低声问。
下一秒,似乎有个男子搭讪的声音:“美女,你今天晚上是一个人在喝酒吗?”
梁至嵘眼皮一跳:“应欲语,回答我。”
“你在什么地方?”
他已经拿起玄关处的车钥匙准备出门。
窸窸窣窣两秒钟的动静声后,应欲语醉醺醺地回答道:“梁至嵘,你凶什么凶!”
“是你说你要早点回家,我可没说。”
她闻到一阵刺鼻的劣质男士香水味,难受地皱了皱鼻尖,也不管旁边说话的人,扶着疼痛难忍的头骂道:“还有,你装什么模范丈夫呢?”
“你和梁家其他的人区别就是。。。。。。你更道貌岸。。。。。。唔!”
严曦从卫生间出来,听到应欲语正在说的话,心脏都一紧,她连忙抢走手机,帮着解释道:“您是应老师的丈夫吧?”
“我是她同事,我叫严曦。应老师有点喝醉了,您放心,我现在就打车把她给送回去。”
车程不远。
出租车开到时,严曦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衣着单薄,站在门口院子等待着的男人。
她解开应欲语身上的安全带,小声说道:“乖乖,希望明天还能看到你。”
梁至嵘看到车灯,绕到另外一边,直接把喝得烂醉如泥的应欲语抱了下来,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间,防止她乱跑。
严曦不忘解释:“应老师因为今年学校出国比赛名额的事情,很伤神。”
“她平常绝对不这么喝……您信我!”
梁至嵘只是客套地点了点头,付了两趟车费,让对方路上小心。
他一开门,应欲语就迫不及待地甩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光着脚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冰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半。
“你喝很多?”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屋内回荡。
应欲语猛然间还有点不习惯,转过身,抬眼望去。
一米八几的男人身影斜斜倚在门框上,夹角阴影随着他滚动的喉结而起伏着,压迫感很强。
他仿佛闻到了什么男士香水的味道,又问:“有男同事陪你喝的?”
一滴水从唇角滑落到了下巴上,应欲语快速用手抹掉,气压很低,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你管不着。”
她拿着毛巾去了浴室。
梁至嵘面色依旧平静,好像真的毫无关系。
应欲语洗了个低温的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面色愈发红润。
她疲惫地坐到卧室的梳妆台前,洗了头发还要吹干,觉得很累。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任何去外面理发店里洗头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父亲生前是理发师,从小就很珍视她的长发,导致她也不喜欢有外人碰到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