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正被胡秋月叨叨得心烦,也因为占了白竹的厚被有点心虚,听见白竹喊他干活,无异于抓到救命稻草,忙跑出来端着空火盆去灶屋了。
直到这时,除了张鸣曦,家里的三个人都知道了宴宴要分床睡的事。
至于张鸣曦,白竹并不担心,自信能搞定他,大不了多给他一些好处罢了。
趁着大太阳还在空中晃悠,白天温度高,热乎,白竹烧了几大锅热水,和宴宴洗了头,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两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皂角的香气。
白竹时不时的去摸被套。幸亏上面晒,下面烤,太阳还没下山,被套就干了。
俩人收好被单被套,重新铺好床,干净的床铺给人的感觉果然不一样,看着就喜欢。
白竹把晒好的被子抱进来,喜被铺在下面,旧被搭在上面。
第222章让我闻闻
晒过太阳的被子散发着太阳的香气,干爽暖和,手伸进去都热乎乎的,晚上盖着应该不会冷的。
收拾好床铺后,太阳已经变成一个红彤彤的大圆球溜到山边了,院子里笼罩着夕阳毫无热力的黄白色光辉。
冬天天黑的早,太阳一下山很快就天黑了。
白竹想趁着天没黑完,早点做晚饭,免得天黑了看不见,还得点灯,费油。
院子里的阳光一点点变小,被淡,最终消失,太阳不动声色地溜下山了,院子里一片寂静,张鸣曦还没回家。
白竹一边炒菜,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担心张鸣曦回来叫门没听见。
白竹担心太晚了会冷,又担心待会儿天黑了看不清路,心里埋怨张鸣曦干活太贪,天晚了还不知道回来,想去迎迎他。
菜炒好了,锅里闷着杂粮饭,白竹让宴宴看着火,自己跑出去迎张鸣曦。
刚刚拉开院门,就看见张鸣曦挑着一大担硬柴站在门口,扁担都压弯了,正要抬手拍门。
俩人出其不意地差点撞了个头碰脸。
白竹忙后退一步,抬头去看张鸣曦,见大冷的天,他头上冒着热气,知道他挑的太重了,不免心疼。
伸手替他揩了一把汗,心疼地埋怨道:“怎么才回来?太阳下山了冷得很,快进来。”
说着,后退一步,让张鸣曦进来,他好关院门。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埋怨着:“这么大的人了,傻子吗?一次砍这么多柴干什么?看看累得一头汗。”
张鸣曦见白竹像娘一样,絮絮叨叨的批评自己,语气里全是心疼,不免感动。
他由着白竹说,既不生气,也不还嘴,一双眼睛长了钩子似的盯在白竹身上。
白竹洗了头,还没干,原来枯草似的浓密黄发已经变得黑油油的,顺溜地披散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