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午后,杨老太估计在屋里歇着。
黄曼曼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储物间。
果然,一个半人高的陶土大米缸就立在那里,盖子虚掩着。
她快步上前,掀开盖子。
白花花的大米露了出来,散发着粮食特有的清香。
黄曼曼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个干净的小布袋,又从旁边拿起一个舀米的瓢。
三两换一积分,她需要一两半。
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舀个二两左右。
她小心翼翼地舀了一瓢,正准备往布袋里倒——
“你在干什么!!!”
一声尖利刻薄的叫声,如同惊雷般在狭小的储物间炸响!
黄曼曼手一抖,米差点撒出来。
她猛地回头。
只见杨老太像一尊门神似的堵在门口,双手叉腰,脸色铁青,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瞪着她,眼珠子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好啊!黄曼曼!你个小贱蹄子!”
杨老太几步冲了进来,指着黄曼曼手里的米瓢,唾沫星子横飞。
“我说这两天米缸里的米怎么看着少了!原来是你这个家贼在偷吃!”
“才刚进门几天啊!手脚就这么不干净!”
“我们杨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让你这种丧门星进了门!”
“手拿开!把米给我放下!你个贼骨头!”
杨老太的声音又尖又响,恨不得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叫来看黄曼曼的“丑事”。
她压根就不承认黄翠莲是杨家的媳妇,在她眼里,这就是个带着好几个拖油瓶来占便宜的外人!
面对杨老太的咆哮和污蔑,黄曼曼却出奇地冷静。
她非但没有放下米瓢,反而稳稳地将那一瓢米倒进了自己的布袋里,然后慢条斯理地把米瓢放回原处,盖上米缸盖。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过身,迎上杨老太那双冒火的眼睛,语气平静无波:
“奶奶,你说谁是贼?”
杨老太被她这镇定的样子气得倒仰:“说谁?就说你!偷我们家米!不是贼是什么?!”
“还有,谁是你奶奶?谁让你这么叫的???”
“哦?”黄曼曼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拿杨家的米,做饭给杨家人吃,也算偷?”
杨老太一愣:“你……你胡说什么!谁让你做饭了?”
“是没人让我做饭。”黄曼曼点点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不过,我听富贵叔说过,家里有规矩,谁轮值做饭,富贵叔每周都会给三十文钱的辛苦费。”
“这周,轮到三婶(钱多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