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我弟弟妹妹,将来都要靠我养活。”
“我们这一房,将来不会再从公中拿一文钱,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由别人吸血。”
“至于二房和三房……”
黄曼曼看向杨老太。
“您要是还想这个家太太平平的,还想将来有人给您养老送终,最好掂量清楚。”
“是按规矩来,大家面上都过得去。”
“还是继续由着您的性子,把所有人都逼走,最后只剩下您和您的宝贝儿子儿媳,守着这个空壳子,喝西北风去。”
黄曼曼的话,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杨老太看着她。
看着这个明明才十几岁,眼神却比刀子还锋利的丫头。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她张了张嘴,想骂人,想撒泼。
可是,黄曼曼那平静而冰冷的眼神,让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忽然意识到。
这个丫头,不是在跟她商量。
也不是在威胁她。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院子里,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好半晌。
杨老太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回石凳上。
她没说话。
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怂了。
至少,在黄曼曼面前,她暂时不敢再那么嚣张了。
黄曼曼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杨老太这种人,本性难移。
但今天,她的目的达到了。
第一步,是阻止了对二房的进一步压榨。
第二步,是提出了“立规矩”的概念。
这就够了。
“既然老太太没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黄曼曼淡淡地说。
“七文钱的事,一笔勾销。”
“至于以后各房怎么分摊家用,等我爹好些了,大家再坐下来,好好商量个章程。”
说完,她不再看杨老太和钱多多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