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律就是根据这个联系方式找到的另一位生孩子的当事人的。
梁奕是女人,也没打算生孩子,也不管什么继承不继承。
她还记得第一次抱起唐眠的感觉。
柔软得让人想哭,当时梁奕也不小了,却有种自己重拾幼年错失的亲情的感觉。
所以在这个唐约睡着后的深夜,蒋书律问梁奕为什么的时候,对方说了和唐约一样的话。
梁奕:“他愿意的。”
梁奕:“你不想要可以自己去做手术。”
蒋书律嗯了一声。
梁奕:“不过你最好和唐约商量一下,我相信你会尊重他的意见,但是蒋书律,唐约是有遗憾的。”
蒋书律挂了电话后几乎整夜没睡。
他反反复复阅读了自己的计划书,包括对蒋开诚的报复,护住母亲周麦音的秘密。
希望她仍然是亲生父母眼里的失踪妹妹,而不是孤独地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阴谋里。
但现在蒋书律不想这样做了。
小时候他知道自己来历的时候问过妈妈,你会后悔吗?
那年周麦音和现在的唐约差不多大年纪。
女人的身体因为病容而变得干瘪,像是一株本该娇艳的花失去了容纳她的花瓶。
她和从前断了联系,不要做女儿和妻子,只做周愁的妈妈。
周麦音说不后悔有你。
但这和唐约说的不后悔不是一个意思。
蒋书律能做的,就是坚定地陪在唐约身边,让他永远安心。
铜花的边沿仍然有些锋利,蒋书律一只手拿着铜花,另一只手牵着唐约的手。
上车的时候也稳稳当当地把人安顿好,周到得让弹幕直呼过于体贴。
唐约瞄了好几眼蒋书律,生怕对方还因为自己骗他生气。
蒋书律伸手把他的脑袋移开:“别总是看我。”
唐约:“看看都不行吗?”
蒋书律:“又不是以后看不到了。”
唐约还是盯着他,蒋书律伸手在他掌心一笔一笔地写:我没生气。
这个角度车内的镜头拍不到,观众越看越觉得这俩人像是调情。
一边的工作人员又问了句:“可以问了吗?”
唐约:“你问吧。”
工作人员:“你们对接下来的旅程有什么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