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唤着:“宝娟。”
宝娟正站在门口生闷气,听到安陵容的呼唤才回过神来:“小主有什么吩咐。”
“我有些乏了,若有赏赐你替我收好入库,待我醒了再为禀报便是。”
“是。”
宝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安陵容就这样毫不在意的入了寝宫,没多久,里面竟传出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心真大啊。
三日之后,便是觐见皇后和华妃的日子。
安陵容穿了皇后赏赐的衣裳,只因为现在的安陵容还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利。
这件秋衣穿来正好。
合季节,合身份,也可假意示好,免了皇后继续拉扯宝娟来牵制安陵容。
只当是她廉价,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
妃嫔问安过后,华妃照老样子姗姗来迟。
“本宫来得不算晚吧。”
还是熟悉的老味道。
长久不见,安陵容竟有几分怀念。
华妃照常与皇后拌起嘴来,明里暗里,逮着皇后心窝子捅。
从前安陵容听不懂,可后来清楚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之后,才发现华妃的张狂是明面上的,而皇后的狠毒,是一种阴毒。
佛口蛇心,杀人于无形。
而华妃善妒,又因家世显赫难免傲了些。
这其实也不怪华妃,安陵容想着,如若自己的哥哥是平定西北,战功赫赫的大功臣,那自己一定比起华妃还要傲上百倍、千倍。
要问的话,就是华妃有傲的资本。
但偏偏这两人之间闯进一个蠢钝如猪的夏冬春。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富察贵人华妃刻意做作给谁看,富察贵人都懒得理她。
安陵容亲眼看见华妃的脸绿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从前的高傲。
回想起来,只怕是这时华妃就已经对夏冬春起了杀心。
后来华妃特意问起,夏冬春行了奴婢的礼,惹笑了众人她却浑然不觉。
直到问安结束,安陵容都宛如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隐形人。
没人过问,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这是上一世安陵容就经历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