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该在山洞痊愈那日奸了你,任你哭也好,喊也罢,今日焉能有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且本王尽心尽力伺候你,你倒是忘了我们在床上,你快活过几回,本王才快活过几回?好,本王这就一一讨回来,让你仔细数个清楚明白!”
沈舒面颊腾地通红,恼然瞪着他:“顾怀瑾你……”
哗——
顾怀瑾扯开了大氅的系带,将大氅从他身下扯出,扔到了地上,然后重重吻了下来。
顾怀瑾的吻一如既往的强势,如同窗外呼啸的风雪,明晃晃的长驱直入,沈舒一句话都未来得及从口中脱出,便被生生堵了回去。
他似乎存心不想让他好过,鼻梁都快要给他压断,他一面躬起身体,手扯过被子将他裹成粽子,一面扶着他的脑袋,不让他抗拒的凶狠的啃吻。
“唔……唔……”
沈舒再度喘不过气。
此时,顾怀瑾是真想将沈舒碾碎了吞咽进肚子里,免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知道惹他生气。
什么叫做玩物?!
他又何曾摆弄了他?!
真真是痴心喂了狗!
停了一息,顾怀瑾给沈舒换气儿的时间,凶狠逼问:“你与周子衡,谁先动的口,牵手又牵了多久?沈舒,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舒微微凌乱的喘着气,方才他险些以为自己会溺毙在顾怀瑾的吻里,连视线都不禁游离,现在又被顾怀瑾的话给拉了回来——
他和周子衡谁先动的口?
自然是他了。
他给不了顾怀瑾满意的答复,总归两人是亲过了,无论谁先动的口,顾怀瑾心里都会有疙瘩。
眼见沈舒面色微顿,不知如何作答,顾怀瑾已然有了答案,冷笑一声,沉沉道:“说试就试,含璋,你好大的胆子。”
沈舒淡淡看着他:“我早同你说过,自然说话算话,你嫌脏,可以不亲我。”
顾怀瑾怒极反笑,将他拽了起来,连人带被的禁锢在怀中,深黑眼瞳里透出丝丝嘲弄的光,“含璋,你怕是不知道宫闱有多脏,什么恶心的事我没见过?如果你这就想恶心到我,未免也将我想得太单纯了一点……”
他一面说,一面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指尖启开他的唇锋,嗓音尤为低沉邪恶,“你可知,我完全可以用我的将这里填满,让你这辈子也忘不掉我的味道。”
沈舒连愤怒的情绪都没了,早已习惯了他这般胡言乱语,面容平静地问:“顾怀瑾,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顾怀瑾冷问:“你和周子衡厮混,又何曾顾念过我的感受?”
沈舒心累了,当真是累了,又说:“顾怀瑾,你自称本王,生于皇室,位高权重,想必什么美人都见过。我想问,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要对我如此的执着,是因为我救了你,还是凡是你看上的东西非弄到手不可?”
顾怀瑾又是冷笑一声:“这世上的事若真能桩桩件件说清楚就好了,我也想知道为何偏生是你合了我的眼。换作旁人,他们只怕削尖了脑袋也要与我扯上半分关系,至于我瞧上的东西是否非弄到手不可……呵,当然,包括你。”
作为皇室中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身份显赫,若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弄不到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占有和掠夺是每个皇族的天性,他亦不例外。
沈舒无言以对,闭上了眼。
他觉得他跟顾怀瑾没法沟通,阶级不同,理念自然也不同。
顾怀瑾站起身来,默然从房中走开,沈舒以为他去杀周子衡了,面色寡淡,谁知他执着一方湿湿的锦帕,又走了进来。
他重新坐在床前,用锦帕擦拭他的脸颊,方才两人交吻,他的血迹不慎蹭到了他的脸上。
沈舒睁开眼帘,就见顾怀瑾用那拭过他脸上血迹的帕子,擦去自己脸上的血污,随手将锦帕扔到一边,道:“周子衡我饶他一命,你不是想他和试么?可以,但你必须连我一块试,倒也让我瞧瞧周子衡有什么本事能胜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