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吧,心里似乎像吃了粪便一样,呛得慌。
我要是啥都不知道,根本不参与土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正所谓不知者不罪,那我管这事干啥。
可问题我现在参与进来,不仅参与进来,我还他娘的成了什么山爷,那我肯定要搞清楚。
豁出去了,问,不问才不是我的性格。
我下楼去,我爹正在收拾床铺,看见我神采奕奕下楼,知道我事情办的很顺利,向我投来和蔼可亲的微笑。
“火良,事办完了?”
我没回答我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爹,我要问你一件事。”
“臭小子,啥事你说?”
“皮九死的前一天,你去阿红那里干什么?你抱着的醋坛子为什么和阿红那里放着的醋坛子换掉?”
唰!
我爹的脸瞬间换掉,他没有着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泡上一杯茶。
“爹,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爹喃喃自语,“到底还是土门祖师选的天选之子,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没错,我是去过,我早就知道阿红被人做了祭,我也早就知道皮九被阿红感染了祭术。”
我怒气冲冲问道,“那是为什么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皮九丧命,眼睁睁看着皮儿巷发生这么大的案子?”
没想到我爹怒了,“你个狗日的,我不管你现在是谁,我他娘的是你老子,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
看的出来,我爹气坏了。可他的愤怒总给人不自在,我跟他从小到大,他发过无数次脾气,就今天这脾气感觉不对头。
发完脾气后,又觉得自己失态,“火良,是爹激动了,爹不对,你先坐,你先坐,坐下爹和你慢慢说。”
我爹沉闷着脸,将我拉过来,把我摁住坐下,他端了小板凳,这回倒是他像犯了错似的,乖乖的坐在我面前。
“火良,唉,那不是什么醋坛子,那里面是从阿红那里得来的药引。”
“药引?”
“皮儿巷牵扯的无辜百姓太多,那些男人只是去那里……”说到这我爹停住了,这种事情少儿不宜,还是少描述为好。
“他们这些人就是想找个乐子,谁愿意把命搭上,我从阿红那里打听到,这些日子从阿红那里出来的男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这些男人都被阿红传染设祭,没有药他们活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够治疗需要一种药引,就是……就是……”
“就是啥嘛爹,你倒是说呀?”
我爹话到嘴边,可就是为难说不出来,想了半天终于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名词,“就是只有女人才会有的东西。”
我挠挠头,“只有女人才会有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我爹懒得解释了,语气犀利,“行了,你是娃娃现在还不能知道,你以后会知道的,我就是找阿红要那个东西,醋罐子里装的就是药引。”
我被我爹说服了,原来是去找药引去了。
“怪不得你给我说你去一趟阿红那里打醋,我当时还纳闷阿红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现在看来,爹你是给那些中祭的人找药引去了呀?”
我爹看着我脸上散发出成熟的气息,他很欣慰,“那不然呢,你以为你爹我啥事都干?”说到这,我爹脸红了。
他捏捏我的脸蛋,“到底还是我陈家子弟,才短短几日,你已经变了,变的像个男人。”
紧接着品了口茶,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火良,皮九头一天来咱家买药的时候,是你抓的药,你还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