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恃耐着性子:“还有何事?”
“殿下,臣女的衣服。。。。。”
若是回去穿了和出门不一样的衣服,恐惹人非议。
李恃看了她一眼,示意杨树。
杨树立刻拿了一个包裹过来:“这是二小姐落水前穿的衣服,已经烘干了。”
花朝松了一口气:“有劳了。”
她又想起了那支金玉簪,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这支金玉簪是王氏为了她相亲特意给她准备的,若是不见了,回去也不好交代。
“不知殿下救臣女起来时,有没有看到一支金玉簪?”花朝都嫌自己烦了,声音也放低了。
“怎么,很重要吗?”果然,太子殿下声音冷了几分。
花朝忍着哆嗦,解释道:“是家母为臣女准备的,若是丢了,回去不好交代。”
李恃从袖中拿出那支簪子,贵重精致的簪子在李恃莹白如玉的手指间,都消退了几分贵气。
花朝恭敬地伸出双手:“多谢殿下。”
半晌也没动静,花朝疑惑抬眼,就见李恃捏着簪子,清清冷冷地看着她:“过来拿。”
花朝知道太子殿下身份贵不可言,自然不可能亲自给她送来,但这种移交的事不是该交给属下做吗?
花朝暗自腹诽,脚步挪过去,走到李恃跟前,再度伸出双手垂眸:“多谢殿下。”
莫说李恃,连杨树都看懂了花朝的表情,他感到无比冤枉,不是他这个属下不作为,是他刚刚想去接来着,被太子殿下的眼神制止了,他也很无辜好吗。
拿到簪子,花朝终于能安心地告退了。
刚刚还很鲜活的舱厅,因为花朝的离开,又陷入了冷肃中,杨树立刻关心道:“殿下,是不是手臂的伤口又裂开了?”
原来那次清匪,李恃手臂受了很重的伤,本来已经快痊愈了,刚刚下水救人,又裂开了,刚包扎好,又被花朝那么一按,只怕又裂开了。
李恃看了两眼手臂,眼底似乎浮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笑意,淡然道:“无妨。”
杨树又请示道:“殿下,那宫婢如何处置?”
李恃默了半晌,道:“算了。”
胡桃走了进来:“殿下,二小姐已经换了衣服下船了。”
李恃抬眼,看向窗外,花朝已经顺着甲板上的梯子下了船往她的马车走去。
“胡桃,将东宫库房里的衣服送回尚宫局改进。”李恃吩咐道。
胡桃立刻明白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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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上了马车,打开车窗,看到那艘大船又往中央驶去,她呆了呆。
“二小姐。”
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