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点头:“嗯,腻住了。”
主仆二人走到拱桥上,听到身后有人喊花朝,二人转身看去,就见卿月怡然走来。
姐妹二人在桥上对面而立。
“朝朝,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卿月笑道。
花朝随口道:“饿了。”
卿月的贴身侍女弄琴听着花朝这么直白的话,看着她悠闲地坐在桥栏上,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仪态,却又不愿承认这样的二小姐在桥头风下,有一种娇憨风流,心中十分鄙夷,她家小姐是一辈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卿月姿态优雅,眼中微有愧疚:“朝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花朝看着桥下鱼儿自由自在的游过,才抬眼看向卿月,两眼弯弯,脆生生道:“怎么会呢,姐姐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已然受了惊吓,诚然姐姐醒来没有为妹妹解释,看着槿柔冤枉妹妹,那也是因为姐姐受了惊吓嘛,没有缓过神来,妹妹理解的。”
说完,她又盈盈笑了起来。
卿月完美的笑容几乎有一刻皲裂,还是维持住了,柔声道:“妹妹理解就好。”
花朝起身:“那妹妹先回去了。”
看着花朝离开的背影,弄琴气愤道:“小姐!你看她轻狂的样子!她分明是在诬陷你是故意的!”
卿月大度道:“她自小就是那个任性不饶人的性子,算了。”
弄琴气不过:“小姐,你就是太温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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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观澜小筑,素细也迷糊了:“小姐,你说大小姐是故意的,还是真被吓住了?”
花朝摇头:“我也不知道。”
主仆俩一个姿势趴在了二楼观景台上,花朝挂着手臂,无聊地晃着小脑袋,她抬头看看夜空,今晚的星星有点少,她看着有点想哭,好像自从杭州回来,她动不动就会心酸想哭。
“小姐!”素细忽然坐了起来,指着远处,“夫人是不是朝我们这儿来了?”
从二楼这能看出去远一点,花朝眨去眼中的湿润,眼前顿时清晰起来,定睛一瞧,果然是。
王氏走进观澜小筑的院子,侍女们个个行礼。
花朝已经从二楼下来,等在厅中,王氏夸过门槛,她就行礼唤了声“母亲”。夜晚安静下,她的声音很是娇脆。
王氏皱了皱眉,冷然道:“朝朝,你从小没了娘,没人教,但我嫁过来也教了你,女儿家言行举止,当稳重,别用那样轻浮的声音说话,没得叫人轻视了你,多学你姐姐和槿柔,把腰板挺直了。”
素细站在花朝身后,气得涨红了脸,她家小姐声音就是这样娇娇脆脆的,身段就是这样软软的,怎么到她的嘴里,倒是我家小姐故意摆成这个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