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
毕竟吻了一会儿,谢亭恕的声音也带上了一点嘶哑的黏连感。
周浮垂眸,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此刻谢亭恕明明坐在比她更低的位置,抬眼看她的时候,仍旧让她止不住地紧张。
“……没有。”
周浮生怕被听出端倪,声音很轻,“只是有点……没喘上气。”
闻言,谢亭恕没答话,只是微微将头往后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周浮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虚,在侧腰附近找到他的手,将他的指尖握在手里:“那……我还去洗澡吗?”
下一秒,她的手被谢亭恕反握住。
他目光幽深而晦暗,像是暴风雨前夕,乌波粼粼的海面。
“不去了吧。”
原本只点水般触在她腰上的手重新压上她的蝴蝶骨。
和刚才一样的滚烫,却又是不一样的触感。
这一次,他压实了。
掌心熨在她的后背,衬得连衣裙的布料纸一样单薄。
灼热的鼻息降临在她颈窝。
她在狂风骤雨的海上止不住地颤抖。
之后,发簪盘发的劣势展露无遗。
银白的簪子滚落在旁,周浮的长发如同海藻般在身下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铺开,在一次一次毫无余地酣畅淋漓的碰撞中,成为了某一人指尖上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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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旧金山回来没多久,时间步入六月。
每年四月开始,学校里毕业的氛围就逐步开始高涨,有些同学看到大四的学生答辩、拍照,拖着行李陆陆续续离开校园,触景伤情,周浮时不时就能在班级群里看到一些唏嘘感叹。
只是她没有时间去伤感,因为考试周马上就要来了,她必须拿到漂亮的绩点才行。
之后的整个六月,周浮就在学校上课,复习。
谢亭恕那边应该也很忙,再加上时差的关系,好几天不说话也都是常态。
六月底,周浮期末考试结束。
她跟家里打了电话说暑假留在首都兼职,可以蹭老师家的地方住,就放心大胆地收拾了点贴身用品,住到了于雪娆的工作室里。
“你学校选好了吗,申请时间记得多留意一点。”于雪娆自从知道周浮准备往外走,偶尔想起来一点自己当年留学前的准备工作,就跟她念叨两句:“我之前问了一下你们导员才知道,你从大一开始就一直拿奖学金啊,我还以为你兼职那么多,学校的课估计都顾不上呢。”
周浮确实兼职很多,高三的暑假,大部分人都还在享受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