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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站在楼梯口,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眼。他犹豫了一下,回复道:&0t;还好,就是有点不习惯。&0t;
送完这条消息,他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陈默抬头看向二楼,林晓的房门紧闭,但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他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上去安慰。毕竟,他现在只是个&0t;客人&0t;,而且他想起衣柜里的那些照片,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最后,他还是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站在林晓房门外,他抬起手想敲门,却又放下。这时,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然后是林晓刻意压低的声音:&0t;不是说好了这个时间不要打来吗?&0t;
陈默屏住呼吸。
&0t;我知道我也想你但是现在不方便&0t;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0t;再等等好吗?等这件事结束&0t;
陈默的心跳突然加快。他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吸一口气。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的光带。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对面的楼房大多已经熄灯,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其中一扇窗户里,一个男人正站在窗前抽烟,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陈默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决定下楼倒杯水。经过主卧时,他听到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轻轻推开门。
月光下,林晓正跪在衣柜前,疯狂地翻找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她猛地回头,脸上还带着泪痕。
&0t;你在找什么?&0t;陈默轻声问。
林晓慌乱地擦了擦脸:&0t;没没什么。我我好像丢了条项链。&0t;
陈默注意到她手里攥着那个木盒,心里一紧:&0t;需要我帮忙吗?&0t;
&0t;不用了!&0t;林晓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又压低声音,&0t;对不起我我自己找就好。你快去休息吧。&0t;
陈默点点头,退了出去。他站在走廊里,听到林晓在里面小声啜泣,然后是抽屉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下楼时,他注意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相框。借着月光,他看清那是张睿一家的全家福。照片里,张睿搂着林晓,笑得灿烂,而林晓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陈默拿起相框,突然现相框背面有些松动。他轻轻掰开,一张折叠的纸片掉了出来。
展开纸片,上面是一串数字,看起来像是银行账号。下面还有一行小字:&0t;等攒够钱,我们就走。&0t;
陈默的手开始抖。他想起张睿提议交换生活时的表情,想起林晓红肿的眼睛,想起那些照片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突然,楼上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陈默赶紧把纸条塞回相框,快步上楼。林晓的房门大开着,她瘫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个药瓶。
&0t;林晓!&0t;陈默冲过去,夺过药瓶。是安眠药,已经空了一半。
&0t;别管我&0t;林晓泪流满面,&0t;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0t;
陈默扶起她,现她的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那些疤痕很旧,但依然清晰可见。
&0t;为什么要这样?&0t;他轻声问。
林晓靠在他肩上,泣不成声:&0t;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张睿他他&0t;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听到老太太的声音:&0t;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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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他轻轻推开林晓,快将药瓶塞进自己口袋,然后扶着她站起来。
&0t;别出声。&0t;他在林晓耳边低语,&0t;我送你回房间。&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