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我今入耳的都是误会,但不知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林斋主,要和我说道说道吗?」
她说的愈轻巧,林卯就愈胆寒。
连着肠子都快悔青,偏偏贼船上来容易下去难。
怪就怪当初决定的太匆忙,以为这是个靠得住的主儿。凭己能为与背靠疏星楼,想来对付忘忧那个婆娘还是管够。
怎知,会是个假的。
如果当初细思细想,哪里有现在的困扰。
可他哪怕再悔,再不甘愿,面上也不能露出分毫。
陈留有叫板的本钱,自己没有。
自己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走投无路才辗转投靠。
真有一丝不服,只怕要先陈留一步。
当即,扑通跪下。
低眸道:「林某确实与箕鴀有来往,但实是一片忠心为主。想着他是菰晚风的女婿,楼主与百里流年合作,此人必然就是我们的大敌。
所谓知己知彼百,方能百战不殆。
箕鴀为人虽不堪,可他运气好,背后有个神秘人做靠山,那人至今虽然不晓得姓甚名谁,可观箕鴀能混的风生起想必菰晚风也是忌惮的。
既如此,那他多少就能接触一些对咱们有用的消息。
至于风五娘此人,林某也是第一次见。
但听闻过去有一人名唤疯五娘,不晓得是不是同一人。楼主如果要对付正道之流诸如百里素鹤,此人或可拉拢一用。」
「就这些?」
「是。」
「没有别的?」
「没有。」
「你怎知我要对付的是正道之流与百里素鹤?」
万一,不是呢?
这话说的林卯肝胆俱裂,一口气吊到嗓子眼。
堪堪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左思右想,斟词酌句。
「若不是正主,便无因爱生恨的理由。能让楼主屈就此身,自然是有原因。」
既不在爱恨,便在死仇。
浥轻尘听罢,笑了:「看你也有几分眼色,杀了倒是可惜。」
「楼主……」
「我允你个机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