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慢慢吵闹。
有了分歧,有了矛盾。
再然后,他不再踏进她的屋子。
转而,流连他处。
渐渐的,他有了小妾。
一个两个三个……乃至姹紫嫣红。
他愈是这般,他们离的愈是远。
再相见,除了吵闹还是吵闹。
她为了见他,也会弄的后院鸡飞狗跳,等到小妾们哭哭啼啼找来,他实际不怎么在乎,但因为看不得她如今不解温柔的模样,每每总是纵着她们。
就这样,两人行至陌路。
可到了最后,是她用性命替自己脱身,替自己争取时间。
看着棺中熟睡的人,不禁伸手抚上那张多年不曾触碰的脸,细细的摩挲着,指尖冰冷的触感告诉他。
他们,回不去了。
反问道:「我助磾水灵陷害你母亲,你恨吗?」
「恨。」
「是啊,我也恨。」
怎能不恨呢?
到底,是我百里流年的妻。
呵……可到底,也是我技不如人,不是吗?
说罢,睇着棺中的人道:「我帮磾水灵害你母亲失了名节而死,如今你不动声色借菰晚风的手让我丧妻,这也算一报还一报。
欠你的,我会拿命还。
只是乐人那边,还希望你高抬贵手。」
与我百里家,留一条根基。
「他很好。」
比你,想的好。
闻言,百里流年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温柔,很淡很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又真真实实。
道:「那是她的孩子,自是好的。」
倏的,他眸子一黯。
道:「帘恨,是你杀的?」
抬眸一瞬,手不禁抓住了棺口。看書菈
哪知素鹤一句话,让他几乎窒息。
「你在乎?」
「……」
是啊,在乎吗?
在乎的话,又怎会让他去做。
不外乎,如今又是问给谁听?
怔怔出神的人,霎时间也多了一丝恍惚。他是在乎帘恨的,可同样的,帘恨是他亲自派出去的人。